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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啦安啦,一时意外嘛,他不是也被你打瘸了一条腿么,情急之下用些非正常手段也是可以理解的。”
“才不是呢,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哦”奥黛丽来了兴趣,“以前是什么情况”
“这个。”伊维斯扭捏了起来,低着头扭动了一下身体,“其实也没什么啦总之这个人非常可恶,必须得狠狠教训一番才行。”
奥黛丽嘴角微微上翘。“要狠狠地教训他,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呢。”她浅浅地抿了口茶,“恐怕得你父亲答应才行。”
“我父亲”伊维斯一愣。
“你听过变子这个名字么”
“怎么会没听过,最近所有人不都在谈这个么,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说法,那些除了舞会就只有下午茶的老女人们的最热门话题,连八卦她们都没兴趣了,整天就讨论分析研究这个神秘的变子会是谁。”伊维斯懒洋洋地压着手肘靠在桌子上,“可我不想听,也不想掺和进去,我对政治上的东西没兴趣。”
“奈德就是变子。”
“什么”伊维斯弹簧一样瞬间坐直,瞪大了眼睛望着奥黛丽,“这是真的么”
“十有八九就是他。”奥黛丽微笑,“不要告诉别人哦。”
伊维斯呆了半响,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样啊。”她看上去略微有些失望,“那真还不能狠狠地教训他了,我可不想成为那些老女人们嚼舌头的对象,更不想被卷进政治漩涡里去。”
“但你可以换一种方式教训他啊。”
“哦”
“你父亲。”奥黛丽提醒,“如果奈德成为你父亲的属下,你岂不是就可以随意地命令他,指示他,让他向东他就得向东,让他向西他就得向西”
看着伊维斯欢快离去的背影,奥黛丽无声地笑,低下头静静品味着醇香红茶。片刻之后,一道阴影在空中浮现扭曲形成漩涡,身穿灰袍的卡纳莱斯迈步从漩涡中走了出来,坐在伊维斯刚刚离开的位置上。“怎么样”他问。
“一个小女孩而已。”奥黛丽说,“现在已经急着去寻求父亲的帮助了。”
“你没露出什么破绽吧,安东尼可不是一般人。”
“你是在怀疑我说谎的能力么”
“很好,我们距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是你距离成功又近了一步。”奥黛丽冷冷地纠正,“你一直都知道我对那件事没有兴趣,我感兴趣的,只是魔法本身。”
“没有什么是可以独立存在的,魔法是如此,你也是如此。”卡纳莱斯声音平静,“我亲爱的妹妹。”
长久的沉默,凝固的沉默。
“变子究竟是指什么”奥黛丽放下茶杯,“一个人,一段时间还是一个标志。”
“一个机会,一个给所有人的机会,平等的机会。我们试图改变别人,别人也在试图改变我们。变子投入棋盘,连行棋者都被卷入其中,乱代表着危险,也代表着机会。”
“我们是棋子还是行棋者”
“我们是棋盘上的尘埃。”卡纳莱斯低低地说,“所有人都是。”
厚重的窗帘半闭合着,清澈的月光透过茶色半透明玻璃窗洒落在独自静坐的卡纳莱斯身上,拉长的影子让他看上去就象一座雕像,初夏的夜静谧而充满活力,街的角落里,辽阔的天空中,昆虫与微风悄声交流着什么,那种声音具有让人安定的力量,仿佛是在心里直接响起。
他一动不动,陷入沉思,金色与银色的符号在脑海中翻滚,每一笔都仿佛勾勒出雷霆,那是一篇庞大深奥到了让人敬畏地步的咒文,仅仅是从头到尾咏诵一遍便需要一刻钟的时间。卡纳莱斯熟悉这篇咒文,如同熟悉自己的指纹,他在脑海中咏诵它,打破它,重组它,但无论如何变化,希望看到的一幕都没有出现。
卡纳莱斯不知道那一幕究竟是什么,但知道它肯定存在,那是媲美雷霆之怒,天穹之变的存在,是诸神的禁忌。
血脉限定。
卡纳莱斯在心中微微叹息,若能掌握这种力量,他就能摆脱世俗的束缚,他就能与诸神分庭抗礼,他就能带领
“老师。”一个低沉恭敬的声音在书房门外响起,片刻之后门被轻轻推开,一位年轻人走了进来恭敬地站在门边,身材高瘦,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
沛莫能御的震动从深处传来,就连黑暗都在颤抖与战栗,仿佛一堵年久失修的土墙在面对惊涛骇浪,金色与银色的符号逐一爆裂,从脑海中丝丝散去,想象中的空间崩塌收缩为一个小小的黑点。卡纳莱斯结束了冥想。“是你啊多利狄休西。”他问,“这段时间怎么样”
多利狄休西微微抬头,桀骜阴冷之色已从眼中完全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谦卑与温顺。“一切顺利,老师。”他回答道,“我已经进入了四强,对手是来自斯基拉奇家的克里希。”
“斯基拉奇家啊。”卡纳莱斯低声感叹,又象是自言自语,“紫荆花的最后一瓣。”
“紫荆花的最后一瓣”多利狄休西一惊,他当然知道紫荆花的含义是什么,却不敢确认,“老师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
“是的。”卡纳莱斯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千年前那个王朝仅存的血脉。”
“居然还没有灭绝,而且还晋升为公爵掌管行省。”多利狄休西惊叹,“难道议会就不怕他们会企图复辟吗”
“你犯了两个根本性错误。”卡纳莱斯纠正,“首先,斯基拉奇家族从来就没有晋升,他们的族长一直都是公爵,这一点千年以来从来未变。其次,议会不是不害怕,而是无可奈何,因为斯基拉奇家执掌夏奇拉省是当年达成的三方协议里明文规定的,当然,到了现在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了,不要说复辟,就算他们想在夏奇拉一省之内搞帝制都搞不起来你听说过那个关于猪圈的笑话吧。”
当然听说过,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有个行省领主不知道脑袋里那根筋搭错了,觉得养猪能够富民强省,在行省内大肆推行“养猪经济”,要求家家户户都隔出猪圈,饲养这种又脏又臭的动物。结果理所当然地遭到了坚决抵制,地方议会虽然不具备行政驳回权,不能干涉领主的行政,但却具有提请罢免领主以下官员的权利,结果这位负责这一计划推行的从上到下几十位具体官员,全部遭到议会提请罢免,虽说还要领主批准,罢免才能生效,但此期间却不能行驶公职,这位领主大人倒也是坚韧不拔,你不是要罢免么那我就换一批人来执行,同时又极其强硬地解散议会重新选举,结果新选出的议会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提请罢免现任执行者。
结果几个回合下来,搞笑的一幕出现了,由于地方议会议员身份以及连任次数都有限制,多次解散后有资格的候选人数量大大减少,被选出来的最新一任议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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