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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朝四周一礼,道:“请问诸位大人,可有人看出了异样的地方”

有人出声道:“这两块琉璃和一块水晶确实和平时看到的不一样,它们都不平整,中间部分凸起了”

“这位大人说得对”韩非朗声说道:“陛下,诸位大人,奥妙就在这里,这三块透明的物件都是中间平滑凸起的,微臣取名为凸透镜,想必诸位大人都看到了,太阳光透过凸透镜后就会聚成一个亮点。如今的阳光何等酷热,那么聚集起来的亮点,温度必然奇高,也就点燃了纸张。”

稍顿,韩非又说道:“俗话说,眼见为实,诸位大人回府后可以让下人磨制一块水晶,或者透明的琉璃,对着阳光用手感觉一下,定然会有灼热的感觉。”

众人都沉浸在奇妙的感觉中,内阁首辅阮长风忽然嗤笑道:“韩大人的奇巧之技确实神乎其神,但今天不是你卖弄才学的时候,韩大人刚才说要当众指出军需失火案的元凶,韩大人的意思莫非是说,有人拿着磨制的所谓凸透镜,隔着库房能点燃里面的军需物品”

此言一出,众人也是议论纷纷,就算凸透镜能点燃军需物品,但库房是封闭的,不可能隔着墙点燃里面的物件的。

皇上望着韩非和言道:“韩爱卿想必有解释吧”

这时,韩非也就不卖关子了,躬身说道:“启禀陛下,微臣接下调查军需失火案的旨意,先来刑部查阅了卷宗,并未发现疑点,第二天一早就去失火的库房查看现场。托陛下洪福,微臣无意间发现地上有一个奇异的亮点,顺着亮点,微臣看到库房屋顶有一块瓦中间是透明,故而想到了凸透镜的原理,微臣请陛下派人去库房将屋瓦取来当场验证”

皇上当即令锦衣府侍卫去取屋瓦,快马来回不过半个时辰,君臣们看到屋瓦当中透明的一块,与韩非磨制的琉璃一般无二,都是作声不得。

失火的库房,进去查看的官员有很多,谁会注意到那个异常亮点就算有人看到了,没有韩非的学识,也绝不会想到这与军需失火案有啥关联。

韩非当即做结案陈词:“陛下,诸位大人,这次军需失火案是天灾,也是诸多意外巧合造成的。这块屋瓦中间的透明块透明度并不高,虽有聚合阳光的作用,但效果并不强,之所以发生惨剧,一个重要原因是近来持续干燥,天气酷热,而这块屋瓦恰巧对着的又是极易燃烧的皮甲”

军需失火案破获了,留给人的却是一声叹息,那么大损失,到头来却是天灾。不过联合调查组的官员都是长舒一口气,案子总算在期限内破获了,而且他们抓获了一大批贪腐官吏,就算没有功劳,也不会处罚了。

现在最尴尬的莫过于内阁首辅阮长风,他原本想借机打压韩非的声名,不想反而成全了他。

皇上扫了殿中诸位大臣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军需失火案损失严重,影响恶劣,虽然是天灾造成了,但人为因素也存在的,那块异常的屋瓦为何会放在屋顶,刑部必须查清楚,严肃处理,工部也要以此为戒,加强仓储管理”

“微臣遵旨”

“此案如期破获,平息了朝野议论,韩非立功至巨,朕心甚慰,着即加封为朝列大夫”

“陛下,万万不可”内阁首辅阮长风急忙出列奏道:“韩非的功劳确实甚大,但他毕竟太过年轻,才进翰林院不久,还在观政期间,骤然高升,有违朝廷法度呀”

朝列大夫是从四品,韩非才进入官场多久,就要成为从四品的大员了其他大臣听到皇上如此封赏韩非,也是目瞪口呆。

“陛下,微臣万不敢领受”韩非迅速扫了殿中大臣的表情一眼,立即跪伏在大殿中央,奏道:“陛下对微臣的隆恩,微臣杀身难以报答,微臣年轻识浅,初进官场,对朝政还不熟悉,岂敢领受陛下的封赏微臣叩请陛下收回成命”

皇上也意识到自己封赏得过了,好在韩非自行推辞了,心中大感欣慰,沉吟片刻,便道:“韩爱卿忠心体国,识大体,朕心甚慰韩爱卿继续在翰林院熟悉朝政,改封右春坊大学士”

正五品的右春坊大学士只是一个虚职,韩非也就坦然接受了。不过在大臣眼里,却大为不同了,他初进官场就封为从五品的侍讲学士,已经是异端,不过数月又成了正五品的右春坊大学士,那些混迹官场数年的老官吏,只能哭倒在厕所里了。

“守正,你随老夫去值房”

散朝后,礼部尚书龚敬就将得意门生韩非召进值房,说道:“这次阮相公举荐你调查军需案,用心昭然若揭,为师本来很是担忧,想不到反而成全了你”

“恩师,学生实属侥幸”

“你这次能破案确有运气的成分,但你博学多才却是主要的。刚才在大殿上,你能及时谢辞封赏,为师非常欣慰,否则就要成为众矢之的了”

“学生紧记着恩师的教诲,韬光养晦,低调做人”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六章 耐人寻味的官职

礼部尚书龚敬对自己这个得意门生,越发看不透了,不明白他的才学高明到了何种程度,简直是妖孽呀。才十八岁的年纪,就连夺六元,成为大华朝第一个六元状元,一入官场,起步就是从五品的侍讲学士,虽然有抗击天花瘟疫、救公主的功绩,但简在帝心才是最重要的。

今天朝堂上,韩非又是一鸣惊人,以无可置疑的事实,破解了军需失火案的难解之谜。尽管朝臣嘴上都斥之为奇巧之技,哪一个心里不是心服口服连对韩非有成见的内阁首辅阮长风,也无话可说。

在大殿上,礼部尚书龚敬偷偷瞧过皇上的表情,看得出他对韩非是打心眼里赞赏,因而才会脱口而出,超脱朝廷法度,要加封韩非为从四品的朝列大夫。虽然在阮长风反对,韩非自己拒受下,将从四品的朝列大夫,降为正五品的右春坊大学士,但明眼人都清楚,韩非成为四品官的时间不会远。

想到右春坊大学士,龚敬心中一动,对韩非问道:“守正,你可知皇上为何要加封你为右春坊大学士”

“学生不知,还请恩师指点迷津”韩非是官场新丁,对这官场的弯弯道道确实不明白。

龚敬沉吟一会,说道:“左右春坊属于詹事府,是辅佐太子的,为师估摸着圣上有意将你作为太子的辅政大臣”

“太子”韩非神情愕然,大华朝目前最大的隐忧,就是皇上至今无子,太子都没有,何来辅政大臣不过这话太过敏感,他不敢说出口。

“皇上春秋鼎盛,太子必然会有的”龚敬明白韩非意思,缓缓说道:“守正,皇上让你继续在翰林院学习政务,却又封你为右春坊大学士,意图非常明显,为师可以确定,将来你必是太子之师”

韩非没有多少权利的欲望,对担任什么官职并无特别的兴趣,只求安稳舒坦过日子就行了,因而对龚敬的话也只唯唯诺诺,脸上神情没有多大变化。

太子之师,也就是将来的帝师,前程可想而知,阮长风之所以权倾朝野,就是因为他是当今皇上的师傅。龚敬见韩非听到这个消息,脸上依然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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