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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智深拎着水火棍在边上走来走去,园中那些没掉进粪坑的泼皮也不敢上来救人,就刚才大和尚那一手把人当板砖丢的本事,谁敢惹他啊。
“喂,你们这几个泼皮,与洒家说说,叫什么名字”
“回大师父,小的方大山、张三、李四”
牙疼,赵福金捂住小嘴,笑得小脸都有些抽了,鲁智深看看赵有恭,接着也哈哈大笑起来,水火棍朝张三脑门上敲敲,没好气道,“张三李四,什么名字”
被人如此嘲笑,几个泼皮也是无奈,名字是爹娘取的,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再说,穷苦人家,连字都不识,哪取得出什么好名字张三李四算是不错了,怕就怕取个张狗儿,李大牛,或者乙哥的。前边两个名字还好说,后边那个叫小乙哥的简直是多如牛毛。
估摸着泼皮们也知道疼了,再说赵小郡王坐镇,他们想不怕都难,跟鲁智深说了两句,便放几个泼皮爬了上来。鲁智深等人躲得远远地,奈何泼皮身上臭味厉害,总能闻得到。几个泼皮难受的很,一上岸就往水井那边跑,一边跑,嘴中还咋呼着,“还愣着干嘛,打水啊”
小弟们一通忙活,“哗啦啦哗啦啦”几桶水下来,张三李四等人全都变成了落汤鸡。
冲了一遍后,张三李四等人全都跑了过来,只是这次,可不像站在粪坑里那般恭敬了,“郡王,大师父,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以后两位若哪里用得上小的们,尽管吩咐”
赵有恭算是听出来了,泼皮们这是不服气呢,想来自己一走,他们还得动歪脑筋。鲁智深也是心思细腻之人,他眉头一皱,就冷哼了两声。
“大和尚,说不得你要露两手了,这些泼皮可还不服气呢”
“嗯”大和尚瓮声瓮气的点点头,走上两步,一把推开了挡路的两个泼皮。泼皮们还以为大和尚又要提起他们丢进粪坑呢,吓得一个个往后躲,谁曾想鲁智深目标并非这些泼皮,他来到一棵大柳树旁,伸手扯去了灰色僧袍。一身古铜色的皮肤,虬杂交错的腱子肉,粗壮有力的臂膀,站在那里,犹如一座铁塔一般。
背靠大柳树,鲁智深双手向后缠住柳树,微微蹲身,那全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
这秃驴要做甚众人全都疑惑不解的看着,也只有赵有恭微微笑着。
只见大和尚左腿用力踩着地面,右脚不断寻找着发力点,他的眉头仅仅锁着,竟有些狰狞了。左手锁住右手,只听大和尚猛喝一声,大柳树居然剧烈晃动了起来。
“起”
声如洪钟,气冲牛斗,好一个天地英豪鲁达,泥土松动,大柳树一点点被拔出,鲁智深背着大柳树,就仿佛背了一座山。
嘶,当大柳树被完完整整的连根拔起,泼皮们两腿都开始打哆嗦了,赵有恭眉头不展,四姐儿也是捂着小嘴震惊不已,不是人,不是人,大和尚到底有多大的力气
“扑通”张三领头,几个泼皮全都跪在了地上,他们这次真的服了,不仅是服,最重要的是怕,此时鲁智深在他们心中那就是一个不可侵犯的神。
“大师父,小的们服了,服了,以后您就是大哥,小的们都孝敬你”
张三跪在地上狂磕头,鲁智深没有什么表示,赵福金却是鄙夷的很,待要说些什么,就见她哎呀一声,直接跳了回来。
怎么了赵有恭以为张三发什么暗器了呢,却见赵福金指着张三的脑袋,颤抖着声音说道,“凌哥儿,张三头上有东西”
有东西走过去看看张三的头,赵有恭差点没吐出来,只见张三乱糟糟的头发里有几个白乎乎的东西在蠕动着,仔细一瞧,那不正是蛆么
鲁智深为人豪气,可也受不了某人头上顶着几个蛆,那可真是恶心得很,一脚踹在张三肩头,大声喝道,“快再去洗洗”
泼皮们架着张三一阵冲,李四等人也怕顶着蛆,只好也洗了几遍。
泼皮们也没在菜园里停留太久,约好明天再来后,便有说有笑的离开。泼皮们一走,就轮到赵有恭头疼了,鲁智深一直盯着他看,似乎有好多问题要问。
“赵郡王,不知你找洒家有什么事么”
鲁智深神情不是太好,看得出他也是很愁,赵有恭的所作所为,他是听说过的,别人都说赵小郡王欺男霸女,强买强卖,总之纨绔们能做的坏事他一样不少。如此之人,鲁智深是看不上的,也不想相交,若不是与赵有恭接触过,他早就恶语想向了。
鲁智深这副表情,赵有恭早就想到了,苦笑一下,他拍了拍赵福金的肩头,“四姐儿,走吧,大和尚可是在撵我们走呢”
赵家兄妹说走便走,倒是有些出乎鲁智深的意料了,看二人越走越远,鲁智深猛地站了起来,“郡王,可否告诉洒家,关于你的传闻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赵有恭不会否认,他点点头无奈的耸了耸肩头,“大和尚,在你眼里这个世道只有黑和白两种颜色么”
一句稀里糊涂的话,赵福金听不懂,鲁智深一定能听懂的。
来到园外,赵福金皱着洁白的眉头还在生着气,“凌哥儿,你为何不与那大和尚理论一番今日好心来帮他忙,他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如此对我们”
“理论嘿嘿,四姐儿,就为兄的所作所为,还有何可理论的走啦,你不饿,为兄还饿呢”
兄妹二人挥手分别,回到王府时,暮春暮雪姐妹早已备好了饭菜。
坐在桌旁,赵有恭低头问道,“苏管事呢”
“回郡王,苏管事自己做着吃呢”
哎,这个樱婼,为何要如此倔面上怒容不减,可大多是生自己的气,对于樱婼,他心中只有愧疚,又哪有半分气愤
日升日落,暖春里,一天一个时光,幽情山谷再次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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