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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会儿就知道了”拓跋轻云伸手点了张拱周身几处大穴,随后将张拱藏到了床榻下。做完这些,拓跋轻云换上张拱的衣服。稍作装扮躺在了床上,没过多久,阿联等人才找到这个房间。因为黑灯瞎火的,阿联等人又不敢掌灯,只是模模糊糊中觉得床上之人就是张拱。便点了那人几处穴道,用麻袋装了起来。

拓跋轻云被装入麻袋,几个人匆匆离开,这一切全部落在了张拱眼中,他有点不明白的,拓跋轻云不是拓跋郄的女儿么,为何要帮他

阿联等人扛着一个麻袋,费劲千辛万苦才离开啰兀城。卯时将过,几人躲过城外巡逻人马,悄悄地进入横山。等到阿联扛着麻袋回到白山寨的时候。已经是巳时初了,此时许多人都已经知道阿联抓到张拱的消息,所以人们都守在寨子前边的校场,等待着张拱的到来。拓跋郄做为族长,自然是非常高兴地,他就站在校场上等着阿联等人归来。

阿联扛着麻袋。大踏步走来,迎着拓跋郄。他嚷声喊道,“族长。幸不辱命,我等把张拱弄来了。”

许多党项人都笑了,也该速也在笑,不过他的笑容多了几分阴毒,他往后退一步,躲进人群之中,对一个身材中等的瘦削男子低声吩咐道,“刺蛇,该是你出手的时候了,只要杀了张拱,阁主必有重赏。”

瘦削男子点点头,手便往怀中探去。虽然有着刺蛇的外号,但他的武器并不是毒蛇,而是一把蛇柄勾刀。刺蛇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麻袋,人已经悄悄地靠拢过去,而此时阿联等人却不知危险降临,犹自哈哈大笑着。将麻袋放在地上,还用脚踹了踹,“族长,这就是那龟儿子的老岳丈,你说该怎么处置”

“阿联,当真是张拱,可莫要搞错了人”拓跋郄有点心绪不宁的,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见他神色凝重,阿联大大咧咧的说道,“族长,你就放心吧,绝不会有错的。”

“如此便好”一个好字还未说完,场上形势突变,一个瘦削男子从人群中窜出,如鹞鹰一般朝地上的麻袋扑去,他手里拿着两把血钩刀。拓跋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儿了,可也有点晚了。刺蛇速度太快了,阿联阻拦不及,眼睁睁的看着刺蛇的血钩刀朝麻袋扫去。

阿联不是什么精明人,可此时他也知道张拱死在寨子里所带来的后果,张拱一死,那可就是没有退路了,必须要跟定死拼才行。本来把张拱掳上山是为了吓阻定的,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如此,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么

刺蛇的手法确实非常快,双刀一绞,麻袋割破,瞬间渗出一片血迹,显然,里边的人活下来的可能性非常小了。

拓跋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他发现自己被人算计了,当想要用余光去寻找也该速的时候,才发现也该速已经不见了,“娘的,找到也该速,杀了这个刺客,杀了他”

咚咚咚,一通鼓声响起,躁乱的场面平静了一些,看鼓声传来的方向,之间校场北边高处,一个男子手持鼓棒,满脸堆笑。看到这张脸,不是也该速,又能是谁

阿联气的双目发红,刀身一直也该速,大声叱道,“也该速,你这个狗娘养的,为何要害我族子弟你杀了张拱,不是把族中几十万子弟往死路上逼么”

也该速没有理会阿联,他站在鼓旁,举起手大声喊道,“诸位兄弟,眼下张拱已死,赵有恭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大家最好是随着某家一起力拼汉人,如此方有可能保下一条命。”

也该速的话让整个躁乱的校场安静了下来,也该速的话有道理么那是相当的有道理。杀了赵有恭的岳父,几乎失去了所有谈判的可能性,于是,有几个党项青壮立刻举到喝道,“好,也该速,咱们听你的,就跟汉人拼了,汉人既然不让咱们活,咱们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有一人附和,便有千人响应,无数人站出来呐喊着,呼声此起彼伏,此时拓跋郄站在人群中似有被呼喊声淹没的趋势。看着一脸冷笑的也该速,拓跋郄暴喝一声,开口道,“也该速,你这狗娘养的,你这是要把大家往死路上带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483章 春意染帷帐

第483章春意染帷帐

“拓跋族长,你认为此时除了拼命这条路,还有别的路可走么除非,你能让张拱活过来”

此时的也该速毫不掩饰自己的阴险,他承认自己耍了心机,可那又能如何,张拱已经死了,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拓跋郄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也该速要这么做,如此行径,明显是把党项子弟推到绝路上,难道他一点都不亏心么“也该速,你到底是什么人”

“回族长,也该速生生死死都是党项颇超氏族人”也该速阴阴的笑着,一双眼睛凶狠而毒辣。他是颇超氏族长,也是听雨阁的属下。最近一段时间,赵有恭在关中的势力越来越稳了,阁主对这种情况非常不满意,于是有人想到了杀张拱挑拨党项和定的关系。当然这并不是最终的目的,最终的目的是要逼着党项子弟去投靠夏州赫连铁树。其实,投靠西夏并非不可想象的,面对定强大的压力,党项子弟能选的也就只有西夏人了。

“咯咯,好一个吃里扒外的颇超氏,你以为你杀的真是张拱么”一个声音幽幽传来,那声音尖细,轻柔,又夹杂着一种讽刺。

谁是谁也该速扫视一圈,终于知道声音来自何处了,那个本该一动不动的麻袋居然动了,而声音就是麻袋里的人传出来的。对于拓跋郄来说,这个声音却是非常熟悉的,他惊诧万分,和阿联合力扶起麻袋。解开绳子,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是一张苍白的脸,憔悴而熟悉,麻袋里装的不是张拱么,为何是他的乖女儿拓跋轻云拓跋郄一定有着太多的疑问。拓跋轻云却没想解释,她刚刚为了保住性命用双臂护住了肋下,虽然无性命之忧,可失血过多,终究是不好受的。

看到拓跋轻云从麻袋里钻出来,也该速整张脸变得惨白惨白的。张拱没死,那死的可就是他也该速了。之前费尽心机哄骗族人,现在那些族人会放过他这个罪魁祸首么也该速想要逃,却逃不了,刺蛇最为凄惨。上百支羽箭插在身上,如同一个死去的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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