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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华总签过字的辞职报告,杀到人力部门,终于可以办手续啦但是,等我抬起眼,妈呀,我的下巴都快要掉了,老鹰正故作鹌鹑状,嗲声嗲气地接受着“大堂经理”的提问。
我咳一声,踱步到“大堂经理”旁边,才把辞职报告拿出,“大堂经理”像早就准备好似的直接接过,连看都没看,刷刷签上字,头都没抬单子又回到了我手中。我感觉自己就是一空气,不过“大堂经理”的速度我喜欢,简洁、明了,绝不拖泥带水,哪像华总。我估摸着华总肯定是认为我在闹脾气,嚷着要加薪而故意不理我,没想到我这次是来真的,打得他措手不及。
一边的老鹰则趁着空档,对着我挤眉弄眼了几秒钟,很快就恢复正常表情,不再理会我的满头黑线。
分管领导和“大堂经理”都签完字,我正式进入离职手续办理流程。人事专员姚瑶轻叹着气,递给我密密麻麻两张纸,然后盖个日期,正式宣告我已不是金科公司的一份子。
她在我耳边小声的说,如果哪天想通了,想回来了,她会第一个迎接我。我轻松的耸耸肩,所有在金科公司工作的热情和期望,都被日积月累的疲惫和思想上的高度紧绷冲刷掉了,包括我这颗离开的心,也只愿意保留着一份记忆,而不想再重温。
很多时候,一个人选择了离开,不是因为欲望,也并非诱惑,她只是听到了自己内心的声音。当初为了遵循自己内心的那份坚持,我曾为此付出多么巨大的精神代价。
我默默算了下,四年零三个月一晃眼,四年零三个月了,当初那个一脸稚气,扎着马尾来办入职手续的小女孩仿佛就在昨天。那时的我初入职场,有着永不消减的工作热情。如今再次回归这里,只感疲惫、伤神,相同的是环境,不同的是心境。
我推开邹娴的门,女强人一反常态的静坐在椅子上,眼神里透露出深深的哀怨。我把工作交接单放在办公桌上,邹娴轻叹口气,签上字。我感到空气中有股莫名的哀伤,让我原本舒畅的心情增添几分沉重,我有点不太适应这种气流,拿着签好的单子,准备转身离去,邹娴却叫住我,从桌面上拿出一个信封递到我手中。
“什么”
“打开看看”
一张张头像的百元大钞赫然在目,正在跟我说着 heo。
“你两个月的绩效工资,全部在这,华总自己掏钱补给你的。他让我转交给你,拿着吧”邹娴说完后望向窗外,不再理会早已经呆若木鸡的我。
一时间脑袋里火花四起,风驰电掣,一句胁迫,一句气话,一时激进,换来一笔本该属于我的银子,我应该开心,应该欢呼,应该得意,应该理所应当的收下,但为什么我的心会如此的沉重与酸楚正如我在华总面前好像永远弄不清方向,该到这里还是去那里也没有办法及时判断。究竟是全力冲刺,还是紧急刹车我的脑袋太简单,金科的地图却太复杂
我拿着信封,抬手扣了扣华总办公室的门,没有回应,按上把手,已然锁上,沉默和距离在我们之间形成强大的隔膜。此去经年,再见抑或遥遥无期,妄想剧饮千杯男儿事,岂知崖高人远。
好容易等到老鹰出来,她一脸嘚瑟地跟我炫耀起和“大堂经理”大战了数个回合,在耗时无数个分分秒秒的心理战和几番讨价还价下,终于六千大洋成交,这惊世骇俗的六千大洋彻底将我震倒。
我使劲推了她一把,“靠,你不是要做无业游民吗怎么跑金科公司来了,让你去做什么啊,居然还把工资谈成了”
老鹰点点头,一脸的不可思议,“是啊,太神奇了我简历都几百年没有更新了,谁知道今天好多公司给我打电话让我面试,我全部回绝了,谁知道我居然还接到了你们公司的电话,立刻把我的兴致勾起来了,怎么着也得去你的老根据地耍耍呀”
“本来我是抱着捣乱的心理来的,你们那个大堂经理真恶心也不问我工作经验和专业,就死盯着我的年龄问一些与工作毫无相关的问题。先是问我有宝宝吗,我去,我一个大姑娘看起来有那么老吗,然后又问那你结婚了吗,我说没有,她立刻就出现了很惊讶的表情,好像我28岁不结婚就是罪过。我还等着她问我是否有男朋友的问题,她居然不问了,气死我了”
“金科公司从来不招大龄未婚女青年,招的女员工要不就是刚毕业的小丫头,要不就是已婚已育的老妇女,你这是什么特殊情况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老鹰笑言,“管她呢,我就是抱着伸张正义,为民除害的目的,去祸害这些人滴。我漫天开价一万,大堂经理对半砍五千。我说这是菜市场买菜呢,人家也不嗔不怒,显然是见过世面的主,这更激起了我的斗智,多刺激的潜伏工作啊。再说了,还是让我做策划,我干的不爽,我再跑呗去金科公司上班,太刺激了”
看着老鹰激动里又有些邪恶的神情,我又开始担心金科公司了。对于老鹰的雷,我一向充满了免疫力,她一贯的跳跃式思维,是我从来都跟不上的节奏。这个文艺女青年除了在自己感情的事情上绕指柔,其他场合完全是百炼钢,鬼见愁,连我都望尘莫及。
其实老鹰根本不必这么辛苦的去上班,去职场上打拼来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鹰妈所从事的小商品批发在我们高中的时候赶上电子商务运营的初期大潮,成功接下了好几笔海外的单子,从此生意一发不可收拾,连工厂都在义乌开起来了,老鹰也摇身一变成为土豪闺女,大学还没毕业就开上了她的小敞篷。
鹰妈多次跟老鹰提起毕业后不要找工作了,直接帮忙打理生意得了,但是老鹰一直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标,尤其是她那匪夷所思的理由,人家十一号哥哥就是文人出身,她才不要当商人,她要当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她还经常打趣要去掉自己身上的铜臭味。直到前段时间辞职,老鹰同样毅然决然拒绝老妈请求,宁愿加入无业游民大军,整天无所事事,也不沾染片点商界尘埃。
、九角色互换
老鹰持着她那无限温婉的文艺女青年气质和时髦的装扮开始在金科公司很多挑剔的目光下轰轰烈烈的上班了。我则角色互换正式成为一枚无业游民,并在老妈的狂轰滥炸下极不情愿的从北仑我的小天地搬回了自己家中。
不是我不愿意回自己家,而是我怕了我妈了,自从我和译然分手后,这老太太好好的退休后的清福不想,每天几通电话的撩拨我神经,不是煞有介事的询问我感情生活,就是到处给我张罗相亲的事情,就像我嫁不出去似的。
前段时间又开始唠叨新词,“你看人家茵茵也谈男朋友了,茵茵妈妈都跟我说了,那孩子还是个高干,人也特别好。你说你俩从小一起玩到大,她都恋爱了,你怎么就不学学呢。”
每次我都很无语,恋爱的事是学的嘛,就算是双胞胎姐妹,法律也没明文规定其感情生活也必须同步吧但我只能听着,不能发表言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引爆老妈的暴躁点。
曾经有过先例,老妈开始话说的很温柔,我一个顶撞,就让下面的对话几百度的大转弯,她经常抨击我的话就是,“你现在都28了,到年29了,你都成老姑娘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每次都予以坚决的回击,“我明明是27”
“你那是周岁虚岁28”
“我就是认周岁”
“虚岁,你就是28”
关于年龄的争执,更是让我烦不胜烦,深感恐怖,27和28在我心里完全是两码不同的概念
这次我跟老妈说我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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