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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蝶一只玉手拉过一枝桃花嗅了嗅,略带落寞地说道:“此时万般好,秋至将何如”

荀灿见她有些伤感,便安慰道:“花落了会结果啊,到时候可以吃桃子。”

赵蝶看向荀灿的眼神有些复杂,荀灿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问道:“我说得不对么花有花的美,果有果的香,如果只盯着落花和青涩的果子,人生岂不是太悲催了”

赵蝶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竟是不如妹妹看得远。花开时赏花,花落时品果,无花无果时,还可赏枝头落雪,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荀灿微歪着头,笑呵呵地说:“这就对了嘛,若我也像你这样伤春悲秋的,恐怕死了多少回了。你不知道那个教我规矩的牛婆子,还有教琴的柳师父有多凶,每次我一出错,或者没按她们的要求做,那么老宽的戒尺啪啪地往我身上打。最可恨的是那个“牛头”,打得生疼还不留痕迹,也不知道她这手打人的功夫练了多少年了。”

见荀灿笑着提起挨打的过往,赵蝶很吃惊,乌黑的眸子在荀灿的脸上来回逡巡,像是在探究她说的是真是假。

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荀灿道:“姐姐是在想为什么我会把这样不光彩的经历说出来吧其实也没什么呀,事实就是那样,我总不能撒谎说她们对我很好很温柔吧”

赵蝶的表情恢复平静,拉起荀灿的手道:“没想到妹妹竟然受了这么多的苦。我只是一时替你心痛,并不是认为你不该说。”顿了一下道:“妹妹,那你怨恨她们么”

荀灿摇摇头:“为什么要怨恨呢其实我也没少给她们添堵啊。姐姐你是不知道,虽然明面上我必须得尊师重道,乖乖听话,但是往她们衣服里放毛毛虫的事情我也没少干啊。”说着捂着嘴巴笑起来。

赵蝶被她逗笑了,说道:“你越是这样,岂不是更要挨打没想到你竟这样顽皮。”

“我也是被逼的,就算让我还手,当年我长那么小,也打不过她们呀。”荀灿揪下一朵桃花,拇指食指揉搓着花托,花瓣旋转几下便飘落地面。

赵蝶收拢笑容,问道:“你没想过以后有机会了,把当初承受的一切还给她们么”

荀灿眨巴眨巴眼睛:“还怎么还拿戒尺打回来那我岂不是要天天记着挨了她们多少打的事情多累呀背着过去只会让自己痛苦,我才不要让她们毁了我的过去,再毁了我的未来呢。”

赵蝶若有所思,低声道:“我乏了,进屋里去歪会儿,妹妹自便吧。”

晚间,荀灿将裹着梅花络子的石头塞进青丝履中,顺手将装着石头的那只青丝履抛出床帐外。黑影中的人瞧见了她在黑暗中的行为,笑着摇摇头,待榻上二女呼吸均匀后,飞身离开了屋子。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赵蝶便起身梳洗打扮,荀灿挣扎了几次才从榻上爬起来,坐在榻上赖着不肯起身。

“快起身吧。”赵蝶轻声催促。

“好困啊你怎么起这么早”荀灿揉揉太阳穴,以让自己清醒些。

赵蝶低声道:“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早若是在宫里,这个时辰早都开时点卯了,还容你粘在榻上放懒等着掌事赏板子吃么”

荀灿十分不情愿地穿衣裳下地,光着一只脚取回昨夜被她丢开的那只履,掏出石头,丢在榻上,将青丝履套在脚上,转身去洗漱。

已经收拾停当的赵蝶过来整理被子,拾起荀灿的石头看了一会儿,走到正在洗脸的荀灿身边,帮她系在了腰带上。荀灿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低头看了一眼石头,又瞧了赵蝶一眼,干笑一声继续洗脸。

在岑大鹏的保护下,赵蝶跟荀灿上路了,一辆马车一匹马向北出发,穿舞阳县城而过,进入了密林覆盖的山区。从舞阳县到淮州府,需要翻过三座山,越过两条河,怎么也得四五天才能到达陶王府。

据京城传来的消息,钦差严大人将于三月底离京,巡察八府,路线未定。少则两月,多则三月方可到达淮州。

路上,憋了十年终于被放出小院儿的荀灿见什么都新鲜,相比之下赵蝶就安静多了。在忍受荀灿唧唧喳喳了一上午以后,赵蝶开始给荀灿说规矩:“灿儿,你这样子哪里像个闺中女子将来入了宫怕是有得苦头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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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初次试探

更新时间201439 0:01:49字数:2273

荀灿见赵蝶一脸担忧,便道:“难道宫里的人都跟容嬷嬷一样吗”

“什么容嬷嬷”赵蝶没听懂,荀灿自知失言吐了吐舌头,赵蝶心知她说的应该不是什么好话,也没追究,继续道:“宫里是一群女人围着一个男人转的地方,天长日久地争chong,养成了尔虞我诈的性子,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厉害角色。”

听了赵蝶的话,荀灿心底直冒凉气:“照你这么说,我们俩的任务根本就不可能完成嘛,凭我们两个没后台没背景的小丫头片子,靠什么赢得皇帝的欢心”

赵蝶唇边漾出一丝自信的笑意:“当今爱舞如痴,只要我们姐妹通力合作,你弹琴我跳舞,保管能叫皇帝注意到我们,只要他在我们身上用了心,我们就有机会。只是入宫后,你再不可这样心直口快,免得被有心人捉住痛脚。”

荀灿点头道:“反正我听姐姐安排就是了。”忽地想到赵蝶说宫里点卯的事来,便问道:“姐姐,你怎么对宫里的事情这样熟悉”

“我,是听公子讲的。等咱们到了王府,冯太妃也会给我们讲的,她是先皇的昭仪,地位仅次于皇后。”赵蝶拍拍荀灿的手,然后将头转向马车窗,朝外看着。荀灿知道她这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便也不再打扰她,自顾自朝另一侧瞧着。

马车很普通,木架子外面罩着深褐色的密织平纹布,布是在油里煮过的,可以防雨。两侧各有一扇格子窗,挂着一块白色纱帘,使外面的人瞧不见车里,却不影响坐在车里的人朝外看。靠近赶车的岑大鹏一侧是上下马车的地方,挂着平纹布的门帘,车厢里面靠车尾处一条裹着厚厚软垫子的长凳,此刻,赵蝶与荀灿正并肩坐在上面。

二人脚前放着她们的行李,荀灿的琴裹着一只月白云锦的套子,放在两只包裹上,荀灿用小腿挡着它,防止颠簸时将琴颠下来摔坏。她初来时练琴用的都是马尾琴弦,自打琴技熟练以后,用的便是特制的丝弦了。丝弦的音准比较好,制造工艺很复杂,所以价格很高,其耐用程度却不如马尾,不是一般人家用得起的。

初来这个时空,柳师傅讲解宫、商、角、徵、羽五音的知识时,听得荀灿哈欠连天,为此没少挨竹板。到后来,只得伪装出一副“求知欲爆棚的脸孔”来欺骗柳师父的“诲人不倦”。

此时马车已进入舞阳县城,车外渐渐热闹起来,马车在一条繁华的街道边停了下来。岑大鹏对着车厢内的人说道:“二位姑娘,我去买点吃食来。”说着将马拴到路边一处拴马环上,远离了马车。

透过窗上的白纱,看着岑大鹏远去的背影,赵蝶状似无意地问道:“灿儿妹妹,你知道公子有很多兵马隐在逍遥山庄附近的事么”

荀灿正在努力地将琴摆正,以防它滑下包裹,见赵蝶问,顺口回道:“什么兵马”整理好琴后,发现赵蝶正审视着她,荀灿道:“我自打来到刘仝身边,就一直没离开过那套小院子,跟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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