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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着,鸿琰却不经然神色骤变,一双眸子泛起血腥的红:“既为魔君总要让自己的猎物有点价值,故此,孤要用你的仙血祭祀傀儡魔,孤要为东南山为妖魔两界训练出最优秀的傀儡魔。”
傀儡魔
我转身想跑,脚下却灌了铅咋么也挪不动半步。鸿琰一侧掌心环过我的颈,额上的魔君印记此时却怔怔的可怕
再睁眼的时候外头已经日上三竿,昨夜喝尽的汤碗不见了,许是被轻絮收了去。
我揉了揉揉眼皮翻身爬了起来,昨夜鸿琰厉目的模样着实吓我不轻,现在小心脏还噗噗跳个不停。
房外有脚步声,我顶着一头乱发出去看,是个抱着柴火路过的公子。
公子看我浅笑,他笑起来很好看,蓝袍若仙头顶绾了一个简单的高髻,这是风华宫侍仙的装束。
我忘记自己起身还未束发,傻傻回了他的笑。岂料这公子不是路过,径直入了栅栏小院又径直上了竹梯。
“阿璃才起”我回过神的时候他已到了我跟前,一时间觉得哪里不对,伸手抓了抓头顶的一团乱正对上他一笑,当即一声惊叫关上竹门整装熟悉。
公子听那一声尖叫后又是一记重重的关门声,眸色淡然倒未吓着,只是隐隐觉得逗趣,想想便不自觉捂唇偷笑。
我在房内执梳捋发,绑好了发髻又是羽绒钗,耳环,顺带抿樱红,抹胭脂,画眉心,连常日不会做的事都做了。
完毕,起身对着铜镜自顾自迷,不错,要的就是这身派头。
等等
我低头,身上还是魔殿那身牡丹裙,努努嘴怎么瞧怎么嫌弃,空有华丽,却不如我的素裙好看。
我开门前将牡丹装变回了常年爱着的白衣素裙,只是不知那公子等了多久,只知做完这些日头更烈了些。
“阿璃很美,不必如此细心收拾的。”公子抱着柴火却未显倦意,我故作淑柔低头含笑,要的就是女为悦己者容,特别还是个清秀俊美的侍仙。
怎么一瞬间觉得,我有些老牛吃嫩草
公子把柴火搁在门后拍了拍手心:“阿璃还没用过早饭吧我去采些野果子。”
“不必麻烦了公子怎么称呼啊”我堵在门口将他拦下,从前看着曲寒没敢,看着鸿琰更没敢,鹤轩又太小了,好不容易逮个仪表堂堂的岂会让你跑
“我”公子眸子打转犹豫了一阵才道,“是仙尊派我来照顾你的,叫我阿鸿就是了。”
“阿红”我眨眨眼睛给听岔了,“大男人怎么叫阿红我觉得阿青不错,正配这优雅竹屋。”
阿鸿抚额:“是阿鸿”
我点头:“我知道啊,阿红。”
他索性文绉绉卖起了墨水:“文人道死有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阿鸿乃鸿毛之鸿。”
我哽咽,鸿琰的鸿
“你怎么不说话”阿鸿在我眼前拂了拂,我回过神凑上前:“公子的名轻于鸿毛,起名的人没被你怎么样吧”
阿鸿尴尬笑了笑:“只不过是个比方而已,阿璃说笑了。”
咕噜噜
我苦着脸捂上小腹,眼下接近午饭的时间了,我却连早点都未用。
阿鸿倒了杯茶给我:“先喝杯茶垫垫,阿璃想吃什么”
我端着茶杯可怜巴巴:“我想喝鸡汤。”
“鸡汤”阿鸿颇有为难,良久却又一笑,“附近没有人家恐怕不好找,阿璃等我,我去有人烟的地方替你抓一只。”
我忙拽上他的袖满目哀怨:“带我去”
阿鸿轻咳了几声也没奈何:“带你去带你去。”
我本想御剑的,可是阿鸿会驾云。躺在云上软绵绵搭个顺风车的感觉也不错,我跷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嘴里哼着从凡间学来的小曲儿,平日曲寒在的时候我可从不敢如此逍遥。
“阿鸿,你到风华宫多久了,我怎么从没见过你”哼了一会儿未免口干舌燥,我反身趴在云上俯瞰山河。
阿鸿驻在云端一角背对着我:“也没多久,近几年吧。”
“近几年”我一声膈应只觉得深深伤害了自己的自尊,他不过近几年的光景就学会驾云了,我在风华宫受曲寒亲力亲为的教导却仍只会御剑。
老话怎么说来着,人比人气死人。
出了佛戾山十里之外便有一座村庄,阿鸿施法落在了村落外的小树林中,隔着老远我已能听到鸡鸣了。
阿鸿竖起中指示意我小声些:“这会儿接近晌午大都回屋做饭去了,我们手脚轻些不能叫人发现。”
我双手握拳郑重其事向他点头,按江湖道义来讲这算是答应了。
阿鸿瞥了一眼我的动作有些鄙夷:“你这是从哪学来的。”
我昂头回了他的不屑:“大千世界”
、情之所起
阿鸿摇头叹了叹,眉目不经意一瞥瞧见了前头最近的一户人家正在冒炊烟,外头院落围了一圈栅栏圈养了好多肥鸡。
他点了点我,又指了指鸡。
我再向他握拳作揖,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必复还
“去吧,我在这儿藏着支持你”阿鸿凝眉盯着我,眉角眼梢分明在说,我怎么认识了你。
不愿终归是不愿,去还是要去的。阿鸿蹑手蹑脚步向了院落口,凝指施法向它们用了定身术。
身怀法力做什么都方便,比如飞行,比如偷鸡。
这些大大小小的乡家土鸡被他定格了不能动,无异于乖乖站在那儿恭候着他的魔爪。阿鸿也不及,索性搬了块石头坐下去慢慢挑。
他不急我自也不急,给他时间挑只大点儿的肉多的想想也就不饿了。
如果一切顺利,我会由着他坐在那儿安安心心挑一只吃最多的胖鸡,然而有时候偏偏就不太顺利。
我闲下无聊便朝四周随意瞟了瞟,不经觉看见一只淌着口水的狼狗转注瞧着他的背影,四只狗爪还在缓缓往前挪动着步子。
我怔住,踮着指尖从脚下摸了一块石子向他扔过去。阿鸿回头恼我,全然忽视了我的努嘴弄眉。
“你眼睛怎么了”阿鸿不懂我的暗号转身又自顾自去了,恶犬还在蠢蠢欲动,我又扔了块石子过去,张嘴以极小声的动静告诉他有狗。
阿鸿眉角纠结没听懂:“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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