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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萸为我梳的发髻我都不会,只能自己绾了在风华宫时的平常装束。妆台前什么东西都有,我挑了些简单的钗子插上总算恢复了些神采。

仔细回想,鸿琰失了理智我也冲动了,我该向他问清楚才是。流光和云若刚死,我的思绪都被搅乱了。

大婚那日的胭脂红纸还剩下一些,我凑到唇边抿了抿,这红淡了些,艳丽不足却比那日多了些小家碧玉之美。

红羽打了水来为我净脸,我直待到了眼脸上的红框散去才敢踏出殿外。伺候的奴才说鸿琰气极离开了东南山不知上哪儿去了,我准备了美酒去阙宫等他。经了那夜的事守卫不敢放我进去,我怕鸿琰又恼也不坚持,遂与端酒的丫头守在宫门口等他回来。

我不想和云若一样将自己的幸福葬在那解不开的误会里,有些话有些事,我该与他好好说清楚。

我等了他将近两个时辰,侍婢托盘许久手臂酸胀我便叫她回去了。

我自己端了一会儿也吃不消胳膊长时间的不动,遂将托盘放在地上休息了会儿,自己倚靠着阙宫外的门框沉沉睡了去。

睡梦中有人抚我的颊,睁开眼时鸿琰愣了愣,继而便又转身微怒:“你们就这样让她坐在地上”

阙宫前的妖兵闻之惊吓,扔掉手中的法器向他跪地赎罪:“属下怠慢了娘娘,求主上饶恕”

鸿琰勾唇冷冽:“经了云若和流光的事你们便觉得娘娘闯了祸,故而如此随意怠慢吗”

伏在地上的妖兵身子颤了颤转向我叩头赔礼:“属下知错,求娘娘恕罪”

鸿琰不给他们辩驳求恕的机会:“滚下去领板子”

他们连连道了一声是便争先恐后退去了,鸿琰转身蹲在我身旁:“还不起来”

我撑着石板起身拂了拂衣裙,端着备好的酒却不知酝酿好的话该怎么说了。

“我我”

鸿琰接过盛酒的托盘冷言入了殿内:“进来吧。”

他背身坐于桌旁便不再言了,我斟了一小杯酒递了去:“之前是我情绪不好,我因为云若和流光的事让你为难害东南山死了这么多妖兵,我跟你道歉。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鸿琰转身夺过我的酒杯厉色:“云若和流光的事我一点都不在乎,你知道我气的不是这个”

我颤了颤眸子又不懂了:“那你气什么你就说啊,你这样什么都不说让我觉得我像一个傻子。”

鸿琰攥拳隐去了满腔怒火沉声道:“你和曲寒的事,方才在琉宫我说的还不够吗”

我后退一步竟无言相对:“你是指方才的那句苟且还是无耻”

鸿琰背过身去不再理我,我本想与他好好说,可事到如此情绪便又不由己了。

“鸿琰,我和仙尊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为什么不信我”

气氛正僵持不下,奉虔却挑了这么个时候于阙宫外求见。

我尽力平心静气装作什么事也不曾发生,用殊彦的话说,我不想叫任何人瞧了笑话,特别是奉虔。

鸿琰允他进殿,奉虔入了殿内拱手道:“原来娘娘也在,奉虔给二位请安了。”

鸿琰道了声免礼便问:“你这一趟所为何事”

奉虔也不顾虑我,听了鸿琰一问即刻直言:“回禀主上,如今三大凶器齐聚,就差佛戾山的那颗往生珠了。主上可有何打算”

我抿了抿唇佯装淡然,鸿琰正为了我与曲寒的事大动肝火,此时插嘴与愚蠢无异。

鸿琰叹了口气不想再谈论这个问题:“此事孤自有分寸,奉虔若是无旁的事便回吧。”

奉虔不然:“主上难道不想报仇了祭坛仪式已准备妥当,早得四凶器早唤上古凶兽,于东南山而言可是莫大的助力。若等曲寒将往生珠交于天庭,届时悔之晚矣。”

我食指抵于唇前依旧不言,鸿琰静了半晌后回头:“酒搁这便是,你先回去吧。”

让我走

我想了想还是乖乖往殿外去,门口的守卫都被他打发领板子去了,大不了在门口偷听便是了。

我才踏出一步奉虔却道:“若是能在夺往生珠之际杀了曲寒可谓再好不过,趁着流光已死他身无助力,我们应尽快斩草除根。”

我止步僵住,明知此时不能停留却驻在鸿琰身前却再也挪不动步子。

奉虔似是故意而为:“娘娘这是怎么了”

我强迫着自己勾出一抹笑:“没事,奉虔将军为了东南山尽心尽力,我是敬佩奉虔将军劳苦老心罢了。”

、小径深处

奉虔拱手坦然:“奉虔既为东南山的一份子便事事为了东南山好,为了主上好。”

我不再搭腔径直便从他身侧离去走出了阙宫,奉虔分明是有备而来,他知道我在这,他方才是故意这么说的。

我不敢理他的话,离开阙宫后堵着耳朵往回跑。

鸿琰事后与他说了什么我全然不知,只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今晚鸿琰竟然到了琉宫。

那时澄萸缠着我下棋,我手气好连赢了她好几颗子。这丫头不肯服输竟趴在地上打滚,滚来滚去非嚷嚷着要我承认自己作弊。

对于她这种愚蠢行径,我不介意蹲下身去揪她的发。

澄萸扯着嗓子大喊欺负人,鸿琰正是在这种状况下推门进的。琉宫外的守卫不曾来报,不用说定是受了他的令。

鸿琰进门时眼角颤了颤,澄萸跟打了鸡血似的一跃而起,向他拜礼跪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走了。我对鸿琰的到来全无准备,从始至终仍保持原来的姿势蹲在地上仰头望着他,愣住,再愣住。

半晌,他扶额道:“你打算这样待多久”

我踉跄起身小心翼翼道:“你怎么来了”

鸿琰闭上眸子吸了一口气,过许久才沉沉道:“魔殿的下个目标是往生珠。”

我指尖触动压下心头的不安:“我知道啊,奉虔白天不是说了吗”

鸿琰又道:“奉虔主张歼灭风华宫上下所有人的性命,我替你保了下来。不过他要曲寒死,我答应了。”

我惊吓中退了一步:“就没有既得往生珠也不伤人的法子吗”

鸿琰脸色一阵难看上前锢我的手:“我已经自认为做的很周全了,曲寒是佛戾山主人风华宫宫主,我不会放过他”

腕上传来的疼痛早已无足轻重,我放低了姿态祈求:“求你了,仙尊养了我一百年,我背弃佛戾山已是对他不住,我不能再看着他死。”

鸿琰哑然笑了笑:“求我那云尧欠下的债我该求谁来还”

我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难以言语的刺痛:“你都说了是云尧,曲寒不是云尧,且风华不是死了吗”

鸿琰疾言厉色不肯退让:“风华会死是因为他想杀我,整个天界都想杀我云若死了你心痛,流光死了你也心痛,你现在为了曲寒来求我,他们可有管过我的死活”

我被他这话讲得哑口无言,云若曾跟我说过他母亲的过往,他没有母亲,他的母亲被昔日的佛戾上仙所负,仙界诸神都叫他孽障。

他也有自己的仇恨,我有什么资格让他放弃

我低头靠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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