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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文只好再次离家,去了天津。当时一些小报对袁世凯把持廉政局的大权早已不满,乘机捕风捉影,添油加醋,说袁世凯睡了自己的儿媳,成了当时一桩轰动一时的丑闻。
对袁世凯最不满的,是时任司法总长的梁启超。按照中华帝国的法律规定,司法部是指导廉政局的,但是,廉政局是单独办案,一般案件的情况下,不受司法部的干预。袁世凯在廉政局到处安插自己的人手,梁启超根本插不了手。
那天,梁启超找到廉政局常务副局长谭嗣同,商议借机扳倒袁世凯。廉政局的常务副局长其实是一个虚职,类似于美国的副总统,只有廉政局局长不在的时候,才代为行使廉政局局长的职责。谭嗣同一身正气,也觉得袁世凯虽是干吏,能力不错,但廉政局不应该由袁世凯这样的政治滑头领导,于是决定配合梁启超。
梁启超对谭嗣同说:“今之号称正义人,观望持重者,比比皆是,是为最大下策。廉政局过去确实在行贿犯罪的打击方面还是手软,所以给一些寻租的人有机可乘,往往是案子结了,但是根还没有挖出来。打击受贿犯罪,对营造风清气正的社会非常重要。我认为廉政局应该有清廉的领导者走在前面,心向公平正义的后辈走在后面,这样才会有公平正义的社会。袁世凯的屁股不干净,我们不应再隐忍了。大不了,我梁某人辞官回乡教书。”
谭嗣同点点头,回答说:“古人有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之说,把德放在首位,突出了一个人道德修养的重要性。我们可以从袁世凯的丑闻入手。大总统说过,每位廉政人员都应把公平正义作为思想之魂、行为之基、立身之本。只有守护公平正义,才不会迷路,在诱惑与阻碍面前站稳脚跟。去日不可追,未来仍可待,我愿意和梁总长一起战斗”
“袁世凯的丑闻,只是他的私生活。大总统一向公私分明,这伤不了袁世凯半根毫毛。”梁启超说:“就从袁世凯的两个儿子查起吧。袁克定和袁克文身上,都是有故事的。”
谭嗣同便开始找人暗中调查袁世凯的儿子,突破口最终放在了袁克定摔残的那件事情上。负责善后处理此事的陈宦,接受了袁世凯的指示,将责任都推到了那位受伤的电车司机身上,说他应聘司机时隐藏了老寒腿的毛病,那天没及时踩刹车。那位电车司机一时受到社会舆论的谴责,本来有人给他募捐手术费,后来也只好不了了之。
因为电车司机实际上是救了袁世凯的幕僚张一麐儿子的命,张一麐为人正直,于心不忍,于是背叛了袁世凯,找到谭嗣同说明了当天的情况。知道张一麐告密的陈宦气得当场拔出毛瑟枪,就要杀了张一麐。
袁世凯阻止了陈宦,说:“不碍事。谭嗣同和梁启超想用这件事来扳倒我,他们未免把政治和世道想得太简单了俺这就去总统府找大总统说明情况。”
这时,谭嗣同已经提前找到李经述,报告了情况。李经述立即指示谭嗣同彻查袁克文率残那件事,对谭嗣同说:“公平正义的社会,就是不冤枉一个好人你不要有压力,去查清楚,给电车司机的家属一个交代我会先将袁世凯停职,让他不要干涉案件的查办。”
第271章中国的拿破仑
袁世凯来到总统府时,见到谭嗣同从李经述的办公室出来,赶忙拉住他问道:“壮飞老弟,大总统有何训示”
谭嗣同便如实相告,对袁世凯说:“总统的意思,是让你先停职反省。。。我来彻查袁克定的事情。”
袁世凯有点不相信,道:“现在正是政府换届的时期,大总统当以国事为重,为何现在纠结于犬子的事”
原来,当时李经述的第三个大总统任期就快结束。尽管中华帝国的宪法中没有明文规定中华帝国的大总统只能连任三届,但泰西国家的传统,总统任期一般是两届,特殊时期才连任三届,比如战争时期。那年春天北京的政治氛围就有点不同寻常。当时多数保守派觉得李经述应该再连任大总统,他们的支持势力,是淮军旧部和儒家乡绅,还有席家代表的工商界。而参议长容闳为首的海外维新派,对李经述再继续担任大总统没有表态,他们中很多是国外留学回来的人才,觉得这有悖民主的精神。而袁世凯、段祺瑞等北洋派,是李经述连任要争取的对象。
袁世凯觉得此时,李经述无论如何也不会动自己,他不太相信谭嗣同的话,想要亲自去见李经述。
谭嗣同拦住了袁世凯,说:“流放的书生,皇帝是不会召见的。总统要我转告袁大人,说项城一向识大体,能理解他的决定。”
袁世凯听了这话,仔细一思量,便明白了李经述的意思,他现在连任大总统,北洋系固然要争取,但最需要的,还是民心。袁世凯想到这,便不再执意去见李经述,对谭嗣同说:“麻烦壮飞老弟转告总统,俺袁世凯无论什么时候都支持他的决定。只是吾儿克定现已经落下终身残疾,俺希望他能留在身边尽孝。”
谭嗣同说:“我一定把你的原话带到。”
袁世凯向谭嗣同鞠躬说:“老弟,袁某感激不尽。”
对于中华帝国总统的连任,李经述确实有考虑,此事难两全。他也想学美利坚的开国总统华盛顿,退居幕后。但根据当时中华帝国宪法的规定,总统是国家海陆军三军总司令,放眼国内,中国的政治改革还未完成,还没有谁能统领各派的势力。如果他继续连任中华帝国的总统,确实是有悖民主的精神。那天,听完谭嗣同的报告,李经述一个人坐在总统府的办公室,眯着眼睛,正在思考这个问题。
这时,门开了,容雪走了进来,拿出一本当年她送给李经述的书,讲的是拿破仑“雾月政变”那年的事。
李经述笑着对容雪说:“时间可真快,一晃三十多年就过去了。”
容雪点点头,说:“我知道你最近在为总统任期的事心烦,你先看看这本书吧。”
李经述翻开书,里面的内容实际上他是熟悉的:雾月18日,拿破仑已经率领军队赶回了巴黎雾月19日清晨,拿破仑命令在巴黎和圣克鲁之间部署军队,他把法国国会的五百议员从巴黎迁到便于自己控制的圣克鲁。因为两院中虽然有不少拿破仑的支持者,但五百名议员中,还有很多雅各宾党人。拿破仑当天自己也乘一辆敞篷马车,由骑兵队保护着,从巴黎到了圣克鲁。这时五百议员的代表中间有许多人由惊奇转为愤怒。他们不能理解为什么这样突然地把他们的会议从巴黎转到圣克鲁,他们更不能容忍这样军队包围了他们的会场,他们大骂拿破仑是个阴谋家、强盗、罪犯和独裁者。下午四时,拿破仑试图走进议会里,跟那些愤怒的议员们沟通。
在几个掷弹兵的陪伴下前往五百人院大厅,在可怕的沉寂中,拿破仑发表了一篇演说,他说:“诸位代表公民们,现在你们所处的环境实在是不平常的。昨天我安静地在巴黎过日子,你们委托我执行把两院迁至圣克鲁的命令。我立即召集我的同伴,飞奔前来帮助你们。今天,一个诽谤接着一个诽谤向我袭来。有人说我是恺撒,有人说我是克伦威尔,有人说我企图建立军政府。假令我的目标是设立军政府,为什么我还要支持国民代表制呢共和国现在没有政府,五百人院四分五裂。我的权力是由元老院授予的,现在要元老院安排,请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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