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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紫藤就一脸傲气的坐在树枝上,同我如何生动的演绎一场重锦落魄史。我对着天上星宿摆了一夜龟谷八卦,只能算到点星星点点的事,当然那是关于重锦的三世轮回,当时就觉得可能是神族后裔的关系,司命的三生簿里没有记载,但没有道理的是天上星宿也没有记载,唯一一个可以解释的就是这三世是不确定的,中间变数甚多,多到就连天地也不知如何去记载。

这就引起了我的兴趣,一个战神后裔竟然能摆脱天地的记载,而且轮回的经历竟然不是安排好的,纵使我我想多久也不足以我去亲自打探一番,于是我便去了天界,那日重锦正巧要入轮回。我同天帝是有些交情的,天界的人都认识我,知道我的身份,都恭敬的给我行礼,给我带路。我带着夜露一路从天帝的凌霄殿走到轮回境。

重锦是战神后裔,要入轮回自然不同于旁人那般。首先由天帝亲自摘下重锦额上的金灼,我听凤幽说过神族后裔额的额上都有金灼,据说是无论神族后裔收到多么大的摧残,额上的金灼总是能保其一条命,而重锦要入轮回境,金灼自然不能有在身。我看着天帝摘下重锦额前的金灼,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暗自苦笑,继而又放下手。

我看着闭着眼睛的重锦,金灼摘下不会有疼痛,但我却无意瞥见在万丈阶梯之下众人之中有个身着白衫长相小巧的女子,她双手握的死紧,眉心拧成结,仿佛重锦摘下金灼的时候,有千般万般痛,她却都感同身受。而其他的人都是看着只是觉得揪心而已,她却与旁人不同,我虽不在天界,但也未知有哪个小仙偷偷心仪着重锦,而重锦身边亦未有女侍,且看此女,虽在仙界,身有仙气,但灵魂深处的气息,竟然同西方普陀圣尊的莲花境相同,让我不竟生疑,我暗地里让夜露去查,独自留在这里看着,轮回之境不是好入的,重锦又非常人,后面只怕还有的受。

摘除金灼,重锦一身战神之气丝毫没有减弱,他缓缓睁开眼,我再瞥一眼阶梯之下的那个女子,仿似松了一口气,紧握的手也松开些,但眼光还是灼灼的盯着重锦。我看了眼重锦,没有看她,只是在环视众人时稍稍瞥了一眼,最后却是多看了我几眼,我不竟打了个寒颤,我不过来观个礼而已。

然而接下来便是我认为极其惨痛的过程了,要连续经历风尘雨同轮回镜的洗礼。入轮回之境必须是纯净的身体和灵识,重锦常年同妖魔打斗,有生之年参与的血腥之事甚多,性格又太冷漠,自然要多磨。风尘雨在轮回境的灵台中,而灵台之间嵌着轮回镜。风尘雨所下,雨水所流之处溶于血液灼痛无比,被淋之人犹如洗尽血液,灼烈之痛永生永世难忘。风尘雨之下是轮回镜,轮回镜映照之身仙气尽除,仙气透自仙骨,轮回镜映照之处犹如剔除仙骨,撕裂之痛永生永世难忘,而如今风尘雨之下轮回镜之上是重锦颀长的身姿。

他一身素衣站在那里,没有盔甲,卸下战神之名,接受风尘雨同轮回镜的洗礼,我看着风尘雨而下轮回镜而启,眼看着心里却不能忍受,一双手握的死紧,指甲微微颤抖着陷进肉里却浑然不知,仿佛又回到那场轮回洗礼。夜露亦不知何时回到身侧,一双手握住我的手,暖意自夜露手掌传来,我的手有了些直觉方才松开,夜露拍拍我的手,低头说着些话,我点点头,看着轮回镜上的重锦,风尘雨自头顶顺着重锦的墨发流下,一骨一血都是疼痛,而重锦闭眼锁眉双手握成拳头,没有叫没有表情,到底是战神之身,竟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我再瞥一眼阶梯之下的那个女子,泪早已流满脸颊,牙齿紧咬着下唇,一双手放在胸前仿佛下了决定,一闭眼甩手转身离去。我一边看着脸色渐渐苍白的重锦,一边问着夜露打听的事,夜露说,并不是重锦的女侍,也未曾在仙簿上查到这个女子,所以并不是天界之人,但她私下打听到关于重锦的一桩事,便是六百年前,重锦去了蓬莱山巅同东海青月夫人下棋,回来时便携着一朵白莲入了殿中,自此后便再未出殿,后来的事我们也都知晓了,要依照这样的话,刚才那个女子浑身的气息纯净自然,应当是修成人形的莲花,可天界之中却并没有人知道有她这回事,可见重锦将她护的多深,只怕重锦遭劫一事也是同她有关的。

轮回镜之上的重锦已经受过洗礼,他单膝跪在地上不停的喘气,脸色白如纸,身侧阶梯之下的仙人们一阵唏嘘,重锦毕竟是战神之躯,岂非常人。他起身从轮回镜往下走,被天帝一把扶过,他缓缓推开天帝的手,一步一步走进轮回境,轮回之境,湛白的光缓缓盖过他的身影,待他进入轮回之境,境上之门缓缓关闭,一代战神如今从人间开始他的生命,他还是他,却已经不是他了。

重锦的轮回之路已经开始,这就是他的宿命。而之前的那个女子同这件事肯定是有干系的,这样说来重锦的这番作为肯定也是为了维护那个女子,我想着想着一把抓住身旁的夜露,“方才阶梯之下有个白衫女子,纯净若莲的气息,你我分头在天界寻找,找到立即带来见我。”我觉得重锦的事已经不是单纯的那么简单,但在后来,我们没有找到那个女子,而重锦刚入轮回境还得在境中漂泊几年等到一个合适的身份才能转入人间。由此,我便同夜露回了沉眉山,我把自己放在屋子里好几天都没有想透,所以只能依照重锦的轮回来看了,所以重锦的后来我才有些关注。

可谁又能料得到后来,连我自己也不能看透我自己的宿命,突发的事情太多,所以重锦的前两世我才未参与,未能及时去解救燕宁,而第三世悲惨的开始就是因为前两世被秦湛害的太惨,至于秦湛为何要参与重锦同燕宁的轮回,这又得另作别论。

而我因为见证了重锦轮回之行的整个过程,都觉得重锦其人有他高傲不训的资本,所以一直敬佩他到如今,平时也不敢同他顶嘴,以至于那夜他把我拖回房间的事硬要说成是喊了几个店小二把我抬回去的时候,我也是不敢反抗的。如果不是重锦直直的杀入我沉眉山,我也是不敢带着他回味这段过往的,如今扯出了很多陈年往事,只怕我也得兜好了,不然再扯出来可就不只是重锦同燕宁的事了。

、第一卷未国燕王10

10

燕宁出征抗击大梁,已经半月有余,战场每隔三天传一次捷报,而传入都城内已经是三天后了。时间差隔的甚远,是喜还是忧,高帝猜不出,延华更是猜不出,他在东宫为燕宁担忧。大梁是何其勇猛凶悍,虽说燕宁长久征战,但毕竟是个女子,这场恶战又如何不让人担忧然而燕宁还未凯旋,边境战报像平地一声雷传了过来。

未国边境平冬,七天前受到突厥一族的围攻,战报传来未国时,高帝才意识到危机,为什么燕宁同大梁僵持快半月,大梁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让突厥一族攻入平冬。平冬地悍,却异常寒冷,难守难攻,大梁拖延的七天正巧让突厥一族顺利攻进平冬。

高帝在朝堂上坐着,眼前的珠帘纹丝不动,隔着珠帘是群臣无法预测的脸色,燕宁抗击大梁,而如今朝中竟是文臣,高帝届时才意识到,央央一个大国,朝中竟只有一个燕宁可以拿的出手。如今国难当前,再没有第二个燕宁可以站出来,他心底默默有了打算,却见金殿之下,太子延华的身影缓缓站出众人之列。

“启禀父皇,国难当前,臣身为东宫太子,愿亲自前往,护我疆土。”高延华缓缓伏地,双手做礼放在眼前,不卑不亢视死如归,他未曾入过战场,之前一个月里倒是私底下向燕宁取了不少经,他那时才知道,远方的战场远比安逸的后宫要凶猛许多。他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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