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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海盐的眼泪簌簌而落,倾诉着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好,念叨着凌阳偷偷塞给自己的金戒指,和家里分到了双份的野味,还有去年在善后开垦出来的一小块地里,多收了二十斤土豆。

曹海盐絮念到自己的娘家,说小妹今年已经出嫁,男方的家里,是镇子里开设豆腐坊的富裕人家,彩礼钱十分丰厚云云。和丈夫聊了好半天,曹海盐才擦干眼泪,从后屋里转了出来,正看见凌阳和楚婉仪促膝而坐,拉着手亲密地交谈,不知在小声说些什么。

看到曹海盐站在一边,楚婉仪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来,挣脱开凌阳的魔爪。凌阳一头雾水:“我刚给你讲解了一半,你听我说,戒指旁边的那个按钮,你接连扳动三下,就能弹出一支尖锐的毒刺”

楚婉仪瞪了凌阳一眼,连忙走到装鱼的大盆边,朝曹海盐笑道:“大姐,鱼差不多快化开了,刀子在哪儿”

曹海盐连忙走过来,拎起盆里的大鱼,用一小块铁皮,熟练地刮去鱼鳞:“看你一双小手细嫩的,哪能总是干这些粗活,你快点去屋里歇着吧,我来就好”

凌阳转了转眼珠,扯住楚婉仪的衣袖道:“村长他们在外面清理空地上的积雪,准备晚上的篝火饮宴,还搭建了一个那么大的秋千,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热闹”

楚婉仪感受到整个村子里喜庆的气氛,乐得同凌阳一起胡闹,享受这短暂而美好的时光。戴好围巾和厚厚的棉手套,也不理会凌阳,先行朝外面跑了出去。

下午约莫两三点钟的时候,疯够了的凌阳和楚婉仪,终于从外面回来,两个人都冻得脸色通红,脸上却满是玩乐后满足的喜悦。曹海盐刚刚准备好饭菜,李大哥家的小丫头跑了进来,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棉袄,脆生生道:“我阿爸说,这顿饭要邀请钱叔叔和楚阿姨去一起吃,阿爸已经烫好了烧酒,就等着客人登门了”

小丫头走后,李大哥和李大嫂又亲自来请。凌阳无法,只好端着曹海盐家的肉菜,端到后院李大哥家,十几个人一起吃了一顿热热闹闹的午饭。

饭后,小孩子们早早跑了出去。因为今年没有爆竹,小孩子们却自有办法,从树林里捡拾来一大堆残留着松子壳的松塔,拢上一堆火,不断把松塔投了进去,便会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和放鞭炮也差不多。

一直玩闹到夕阳西下,村长已经派人在空地上架好了木柴,每一根木柴上,都涂抹了松树皮烤出的油脂,中间架成一个大堆,周围摆放着七八套桌凳,这才让人挨家挨户地通知,要围拢在购货旁一起守岁,度过冬春之交的最后一个晚上。

朝之鲜语的民众,本来就是热爱载歌载舞的民族,小孩子们争抢着秋千,比赛谁荡得更高一些。妇女们在篝火前站成一排,齐声歌唱着欢快的民歌。

女人们都换上了节日的盛装,鲜艳的小袄和曳地长裙,虽然比较破旧,看上去却别有一番异族风味。

男人们则纷纷拿出家里珍藏的烧酒,倾倒在大碗里,一面欣赏歌舞,一面划拳猜令。村长端着酒碗,说了一大通吉祥的祝辞后,带头向凌阳敬酒。

山里的汉子性格豪爽,喜欢无拘无束的自由生活,正好凌阳性格和善,很容易便和山民们打成一片,呼朋唤友,称兄道弟,身上穿着李大哥特意赠送的一套南朝民间特有的服饰,头戴一顶黑色的缎带圆沿高帽,楚婉仪在一旁看了半天,只觉得看上去十分不伦不类,偷偷嘲笑了凌阳好几次。

歌舞喧嚣中,新年的气氛,在篝火旁发酵得越来越浓,所有人都沉醉在对下一面的美好憧憬中,不远处的山路边,却扫过来一阵纷乱的手电光束,一个男人用南朝土语大声呼呵道:“我们是曹八老爷家的护卫,曹海盐在不在村子里”

第562章 生离死别

本来喜庆热闹的宴会,被这些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打断了性质,篝火旁一阵鸦雀无声。

村民都相处得像一家人一样,都知道曹海盐死去的丈夫,在南浦市有一个做大生意的远房表亲,名字似乎就叫做曹八。

曹八是南浦市顶尖的大生意人,家里资产甚巨,听说是依靠偷运国内的稀土,通过海路贩卖到沿海的其他国家,说白了,就是靠走私起家。生意做大以后,曹八名下的半地下对外贸易公司,居然通过贿赂当地官员,挂靠在贸易局的名下,大摇大摆地做起了稀有金属进出口贸易,在以计划经济为主的南朝来说,只能说曹八的确是一号人物。

只是自从曹海盐的丈夫死后,曹八已经很久不肯同这一房远亲见面,在这样的大年夜里,突然派出了十几名护卫,前来寻找曹海盐,看上去就比较蹊跷了。

曹海盐曾经去曹八家里寻求帮助的时候,见过这些护卫中的几人,知道不是别人冒充顶替。而且现在家里已经穷困得家徒四壁,根本不用担心被别人骗走什么,索性站了起来,向一名护卫的头目道:“我就是曹海盐,你们今天来”

护卫的头目,恭恭敬敬朝朝曹海盐施了一礼:“小人唤作九童,是曹老爷家护卫队的领队。曾经在老爷的宅子里见过您一面。”

不待曹海盐说话,九童朝身后挥了挥手,两名手下走上前来,将两个方方正正的提箱放在地上,打开后展示在曹海盐面前。

借着篝火的光亮,村民们看见两个提箱里装着的,居然是满满的纸币。而且并不是购买力低下的南朝圆,而是在南浦市可以当做通用货币使用的,购买力十分坚挺的华国元。

村民们倒吸了一口冷气,纷纷交头接耳,猜测这笔巨款,足以让曹家母女三人,在镇子里买房置地,过上一辈子衣食无忧的生活。

曹海盐却并没有被巨额现金迷乱了心智,试探道:“我丈夫死去的时候,我曾经去过八叔叔家里几次,八叔叔却只是随便用一点钱将我打发走,从未给过我这么多的钱。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说清楚的话,这钱我不能要”

凌阳在一旁暗暗点头,心想这些山民虽然穷,不过不论男人妇女,各个都不是见利忘义之人,果然都是好样的。

九童似乎早就料到,曹海盐会有此一问,索性实话实说道:“老爷年迈,膝下只有一个儿子,还没到婚配的年龄。前些日子,少爷在一艘远洋货轮归国的途中,遭遇了一场风浪,货轮倾覆进海底,没留下一个活口。”

曹海盐立刻沉默了。

九童用脚尖将装有纸币的提箱,轻轻向前推了推,继续道:“老爷失去了唯一的继承人,翻遍了家谱,发现除了曹景二老爷这一脉的分支,再也没有别的同姓子侄。这才联系了市里的官员,让镇子里倾尽全力,三天内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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