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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海标经常出入李家,早就见过庵婧和小兔,知道二女是李家家主身边最得用的女孩子,见状朝凌阳笑道:“李家老头子居然舍得把如此绝色双姝相赠,看来真的是对你十分器重,如果我把你强行索要来的话,老家伙还不知道要怎么心疼得睡不着觉,哈哈哈哈”
凌阳早已摸准了金海标的性子,看出金海标和梁山宋江一样的脾气,只喜欢交朋好友,在女色上并不十分要紧,这才敢把庵婧和小兔叫出来见客。而且凌阳有求于金海标,指着台上二女道:“这两个女孩子我用着十分顺手,不过看老祖宗的意思,似乎只是暂时借给我使用。小弟斗胆,想把二女转赠给金兄,以报答金兄昨日赠美之意,不知金兄意下如何”
凌阳说话委婉含蓄,小兔根本听不懂。不过庵婧倒是听得清清楚楚,脸色大变,直欲滴下泪来,望向凌阳的目光里,说不清究竟是幽怨还是恨意,或许还夹杂着一丝绝望认命的悲哀。
金海标先是一愣,随即放声大笑:“没想到小兄弟还是个惜花之人,为了两个女人,不惜煞费苦心,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倒是把我绕了进来。也好,我就收下你赠送的这份大礼,看李家的老不死有没有胆子问我要人”
庵婧听出金海标弦外之意,怔忪了一下,立刻破涕为笑,起身向金海标施礼万福,用的是标准的华国女眷古典礼节,姿态落落大方,却仪态万千,很有看头。
庵婧和小兔是李家的家生子,自小被李家当成货物一样采买回来,并没有任何户籍。李家家主虽然已经把二女划拨给凌阳使用,不过凌阳一旦失势,却随时有被索要回去的可能。
凌阳如今把二女转赠给金海标,庵婧和小兔已经在名义上成为了二太子的人,任由李家家主再过骄纵,也不敢因为两个区区女子,去二太子家里要人。凌阳如此举动,算是彻底把二女从李家的樊笼里解脱出来,从此不再和李家有一点瓜葛。
凌阳依仗金海标对自己的器重和喜爱,开口求金海标办的第一件是,竟然只是两个毫无身份地位的女奴而已。金海标见凌阳大有唐宋雅士遗风,心中更喜:“我索性送你一个人情,如果你放心的话,明儿我让人带她们去上个户籍,你小子就偷着乐去吧”
凌阳闻言大喜:“承蒙金兄高义,小弟无以为报。既然金兄向往华国古时的江湖生活,小弟便贸然献丑,为金兄演绎上一出小戏,以助酒兴”
“你还会演戏是你们华国来的古装武侠戏吗”金海标闻言喜不自胜:“我看过天龙八部和流星蝴蝶剑,听说有部戏叫什么笑傲江湖,片子还没到了文化部审核,否则我早就要回来先睹为快,你会演戏的话,就演这个吧。”
第819章 涉水江湖
凌阳安顿金海标在操练台下方不远处坐定,把训练室里所有的仆从都赶了出去,又附在庵婧和小兔的耳旁,吩咐二女只管闭着眼睛弹琴,待会儿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惊讶,也不要睁开眼睛,这才朝金海标笑道:“小弟马上要耍一个小把戏,金兄莫惊,仔细看好了。”
随着庵婧的玉指在古琴上轻轻一拨,一缕低沉而苍凉的琴音响起,凌阳缓缓开口唱道:“放下行囊驻足,看见沧海满目,让我想念的故土,离开太久怕孤独。我把海水灌入酒壶,边喝一口边行一步,人常常说这种味道叫江湖。”
凌阳粗犷却不失细腻的嗓音,在演武厅内回荡。伴随着古琴的弹奏声时而低沉时而清越,把金海标带进了一个陌生的世界里。在那里,到处是携刀带剑的江湖人物,或在山峰之巅临风傲立,或在孤舟之上远眺江景,古意盎然。
“每到芦花开时,你吹笛声满山里。我在一旁看你,日生月落潮汐。这个场景多少年里,夜半醒来后寻觅,忘了自己身在哪里,又要走到哪里去。”
凌阳胸口的六芒星开始缓缓转动,一股丝毫不带有攻击意味的柔和异能之力,渐渐充斥在演武厅的每一寸空气中。
金海标身后的两名护卫,感受到凌阳身上传递出的精神异力,就算二人联手,在凌阳的手下也走不了几招,神经一下子绷紧起来,纷纷跨前一步,摆出警戒的姿态,释放出自身的异能之力,努力同凌阳抗衡。
金海标察觉到护卫的紧张之意,挥手制止了护卫的动作,低声道:“如果他想对我图谋不轨,我们根本连跑都跑不了,尽管安下心来听曲子,不要随意妄动。”
“又是芦花开时,风吹雨落在窗棂。我轻轻的哼起,从前你吹的曲。雨声融进这支旧笛,有音律参差不齐。再也无人劝我添衣,陪我看一夜芦雨。”
凌阳的嗓音专为柔和,夹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和痛楚。金海标受到凌阳歌声的影响,缓缓闭起眼睛,细细品味凌阳歌词和婉转音调中的滋味。突然间,金海标眼前一黑,再次出现光亮时,仿佛掉落进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时空里,作为一个印在空气中的虚影旁观者,见到了令自己终生难忘的一幕。
山谷中溪水潺潺,山溪两侧尽是一片雪白的狄芦,有微风吹过,芦花四散飞舞,飘落进旁边一片稀疏的翠竹林中,再也难觅踪影。
一座精致的竹楼依山而建,小兔身着粉色的绫罗长裙,发髻上插着碧玉凤簪,笑面如花,正推开一扇竹窗,手腕上的银环玉镯叮当作响。
庵婧则披着湖绿色的大氅,坐在竹楼前一块平整的山石上,膝上铺琴,勾挑演奏。
凌阳白衣胜雪,腰悬长剑,站在芦丛边听琴。听至动情处,突然抽出腰间长剑,尽情舞动,一片芦叶随风飘舞,落在剑锋上,一分为二,轻盈落地。
“我走过山,又走过水,看不见江湖。我读百书,行万里路,什么是江湖。我刀饮血,踏过荒骨,哪里是江湖。以为到不了江湖,你说这就是江湖。”
随着庵婧的琴声越来越激烈,竹林里突然冲出数不清的黑衣蒙面人,手执钢刀,呼喝着朝凌阳冲来。
凌阳的剑势愈见飘逸灵动,在黑衣人群中放手厮杀,间或有人头冲天而起,鲜血四处抛洒,刀光剑影,血命纷飞。
凌阳头上的发髻已经被钢刀挑开,沾满血污的长发纷乱的垂在肩上,白色长袍之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如同绽放的梅花。一阵厮杀之后,黑衣人终于被诛杀殆尽。凌阳回头怅然,只见庵婧已经伏在琴上,香消玉殒,小兔的半截身体垂出窗外,也早已没有了呼吸。
此时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中,凌阳抱着庵婧和小兔尸身,跪在地上仰天痛哭。雨水沿着凌阳的长发,滴落到琴弦上,奏出哀伤的琴曲,在如织的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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