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节阅读 17(2 / 2)

加入书签

、第二十五章

哦,在此需要说明的一点是,我朝官员虽比之前朝,俸禄明显优厚,但一品大员如宰相每月俸钱也就大约三百两,春、冬服各绫二十匹,绢三十匹,绵百两,禄粟月一百石,全部折成银两一品大员的月俸大约是五百两。

我们出门时,连易还处于宿醉状态,睡眼惺忪,眼神迷离似无辜猫犬,我想,他这个状态不适合出现在幕七万跟前,便没带他一道出门。

华灯初上之际,我们赶到烟花巷,整条巷弄两边的云树上都悬着通红的灯笼,我掀开门帘远远一瞥,像是一条云霞蔓延开来,有泛舟河上的世家公子们,自命风流才子,把酒言欢,路上三三两两总有喝醉的男人怀里搂着花红柳绿的姑娘。

我不曾见过如此热闹的夜,一时兴致大增,到孟云阁时里头已是人声鼎沸,中厅搭着一丈高的台子,二楼共设八个雅间,凭栏而坐着的都是达官贵人,陆松延童子敬都到场了,童子敬正与身旁着靛蓝长衫的男子言语些什么,态度颇谦恭,男子肤白颜正,浑身上下散发着正气不可侵犯的味道,桃枝姑娘正在台上抚琴,不时抬眼往男子的方向投以一瞥,我心中了然,往里走去。

正要上楼,幕七万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阻了我们的去路,他往我身后一张望,失望之意溢于言表,尔后领着我上楼,往童子敬他们那边走去,末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连易为何没来”

我冷哼:“你将他灌成那样了,还指望他能来连易不胜酒力你不知么此刻还在宿醉中呢。”

“我自然不知,看他义薄云天地挡在他弟兄前面,还以为他是千杯不醉的好汉呢。”尔后带着宠溺的眼神笑了。

我无语扶额,心中哀叹连易千万别逃不过去这个坎儿。

又是一个突然,荷官姑娘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我本能地往身旁靠得最近的岳洛身后躲去,荷官姑娘戏谑地看我一眼,尔后走到崇玉跟前,娇滴滴地喊了声:“崇玉君,您来了。”

我有些下不来台,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又暗自有些庆幸,而崇玉也有些手足无措,只目不斜视,以冷淡且拒人千里的口吻道:“姑娘烦请让让,别误了少主的正事。”

荷官倒也识趣,低眉顺目地便退到了一旁,只温顺道:“崇玉君,我在房里备了酒菜等你,你今夜若不来,择日我便去衣家别院拜会你。”荷官姑娘温柔地放出狠话,我只看到崇玉的嘴角抖了抖,什么话也说不出口来。

我幸灾乐祸地嗤笑了两声,便走到了童子敬的包间,珠帘摇曳,童子敬豪气冲天的一声:“子敬干了,大人您随意。”

我正了正衣冠,提起笑脸:“童老”童子敬回头,看我一眼,不屑神情顿时浮现在他那张老脸上,这摆明了他是觉得本少主想要借着他攀上他身旁的人了。

我走到他们身旁,看着蓝衫男子,故作疑问道:“未知这位气度不凡的公子是”

童子敬的不屑更甚:“沈大人上任好几日了,你竟不识大人真面目。”

我赶忙作揖行礼,沈泉递过来一只瓷花酒杯:“久闻衣少主大名,今日姗姗来迟,当罚。”

童子敬在旁添热闹:“一杯怎够,大人该罚他三杯。”

我心中冷哼,三杯就三杯,本少主怕你不成,老匹夫。面上笑意盈盈地欲要接过酒杯。

一只手却挡在了我之前,月白色的袖口绣着几支翠竹,我回头看岳洛,用眼神警告他今晚别给我胡来,岳洛嘴角噙着笑,接过酒杯,将我挡到身后:“我来替她罚酒。”

“你算哪根葱,敢在沈大人跟前放肆。”我瞥了眼童子敬一眼,打狗也得看主人,他在沈泉跟前这么羞辱我衣家门下的人,当真是狂傲至极。

沈泉却站起来,带着询问口吻道:“这位公子有些面熟,一时不知在何处见过了。”

我正要搭腔,沈泉又道:“可是汴京岳家长公子”我注意到童子敬眼瞳极力收缩,上下打量了岳洛几番,岳洛只淡然道:“不知沈大人竟能记得我等平民,实属岳某荣幸。”

接下来的气氛,十分融洽,沈泉还敬了岳洛两杯酒,沈泉敬酒时,童子敬也期期艾艾地举起酒杯来要敬岳洛,岳洛对旁人倒是颇有君子风范,并不计较他方才狗眼看人低的姿态,其乐融融地同他推杯换盏。

期间幕七万送了几盘稀世珍品上来以供品尝,其中就有扶余国盛产的雪鳗,据闻一条便近百两,我对那些吃的提不起兴致,他们喝酒又不带我,便一个人百无聊赖地趴在栏杆上赏曲。

孟云阁的姑娘们轮番上阵,展示各自的绝活,琴棋书画倒是一应俱全,衣着也是一个赛一个的暴露,台下看客早已按捺不住,有些姑娘一下台便被带走了,我感叹真是世风日下啊,如此这番做足了前戏。

终于,南秋才犹抱琵琶半遮面,体态轻盈地拽着根白绫缓缓从二楼飘荡而下,落到台上,立刻有纱帐在她周身搭成形,只若隐若现看得出她婀娜的身姿,台下宾客立刻便沸腾了,都好似没见过女人一般,喊出了浑身的热情,一时间,南秋的名字如雷贯耳,似要震塌孟云阁的的房顶。一旁饮酒的沈泉和岳洛也终于舍得放下杯盏,随我一同看戏。

南秋隔着薄纱跳了一段让台下男人热血沸腾的妖艳舞蹈,最终纱帐缓缓落下,台下已有人按捺不住想要冲上去,被孟云阁的打手们拦了下来,只见纱帐之后的南秋慵懒地斜靠在一张贵妃椅上。

“是张绝色的脸。”走到我身旁的岳洛在我耳边道。

这是自然,江南第一美人的称号,慕七万手下三千美人排名第一,这些可都不是玩虚的。

“你若穿上这身衣裳,不比她差。”岳洛扶着栏杆,翘着嘴角,回头审视着我的脸,这样下了定论。

我不屑,在他耳旁冷哼一声,轻声道:“本少主不凭姿色吃饭。”

“你如今不屑一顾的美貌,日后能救你一命也说不定。”岳洛说话间,唇也贴近我耳垂,我立刻推了他一把,他无辜地耸肩,露出个受伤的眼神给我。

沈泉也来到木栏前,童子敬立刻狗腿地将座椅搬出来给沈泉坐下,童老头这方面的觉悟向来异于常人,从前秦淮良在时,这般端茶倒水的事也做的不少。

但沈泉与秦淮良那是云壤之别,只笑着对童老头道:“有劳童老了,烦请给岳公子也搬一张。”

似一道晴天霹雳,劈在了童子敬的老脸上,笑容在瞬间凝固了,苍老的心顿时碎了一地,岳公子适时又补了一刀:“不介意的话,给衣少主也搬一张罢。”

童子敬在这个初夏的夜晚,在这个小小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