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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父亲,总会有些个三姑六婆的习惯,算不得什麽。」

说的可真云淡风轻。

「父亲不希望我赴约麽」故意这麽开口,荼靡看着眼前面容斯文的男人,单框眼镜透着光熠熠亮亮的,煞是好看。

笑得让人猜不透,亚尔萨斯摸着她的头,语气温和:「做父亲的总是不希望有人伤害自己的珍宝,至於赴约这麽倒无所谓希望,或者是不希望。」

「心口不一。」挣开了他的手,荼靡揪着他白色衣袍,蹭了乱。

修长的手将她环进自己怀里,亚尔萨斯头一次语气遥远的不像他:「这不就是我吗」

「父亲,我们这样到底算什麽」

停顿了一下,亚尔萨斯反问:「你想要什麽」

「我只是很怀疑,你不会想要吗」

「我是很想尝尝你的滋味」吻上她的发,亚尔萨斯语带温存:「其他的太贵重,你给不起我也收不起。」

「是不想要还是要不起」

「你让我跟前任骑士长抢东西麽」恶作剧的咬了她的耳,亚尔萨斯语气恐慌:「到时候我尸骨无存你去哪替我收埋」

「反正他也不珍惜。」因他的举动而微微颤抖,荼靡甜蜜的微笑着:「但是你会珍惜。」

「你是真心打算跟我在一起吗」拉开她,摸着那张细致的脸,亚尔萨斯故作惊讶:「我是无所谓,但若你真如此打算,别忘了狂皇陛下已然答应证婚。」

捂着嘴吃吃笑着,荼靡笑得很开心:「父亲也是认真的麽」

「我是很高兴有实验品,可是成为别人的实验品这我可不太在行。」

不赞同的摇了摇如玉一样的手指,荼靡娇嗔:「说这麽白一点情调都没有了。」

「被当成对照组我也觉得很没情调阿。」

肃起脸,荼靡收起所有表情,温和的拥抱了他一下:「那你要还是不要」

「在你赴约的前夕」讶然失笑,亚尔萨斯安抚的摸了摸那优美的背型:「等你回来,回来之後,来找我吧如果,命令许可如果。」加了但书,他可还没忘记上次惨痛的教训。

微微点头,荼靡带着笑转身离去:「遵命,父亲大人,埃就交给您了」

「知道了,晚点见了」没好气的摆了摆手,亚尔萨斯开始翻找仪器,而纤细身影衬着幕落时分,逢魔的温暖日色离去。

、荼靡雪夜章伍

入夜时分,vanity fair内亮起晕黄的微光。

一名穿着银灰色小礼服的女子由服务人员领进门,一头酒色直发只在耳边簪着朵馨香的花,衬的肌肤盈着温润白光,合身的衣服包裹住姣好的身材,在对称簪花的另一边则用蕾丝松软的别着钻亮的别针,整张脸没有一丝胭脂,唇却亮着水色,勾的人惊心动魄。

「不好意思先生,我找人,单名,灭。」细致的唇在服务生面前一张一合,让人看了晕头转向。

突然被人从後面勾住腰,淡淡的菸草或着古龙水的独特味道,她已然知道来者是谁。

「你今天,真让人惊艳。」

「不完美怎麽诱惑你」温顺的让他带至座位旁,坐上他拉开的椅子,她顺势亲吻了男人侧脸:「谢谢。」

隐藏了刹那间错愣,男人顺势吻上她另一边的脸,「不客气。」

「你也进步了。」温柔的朝他一笑,却有种绝望的美:「从闪躲到回应,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无能为力也只能随波逐流。」优雅的在她对边落座,灭笑容里带了嘲弄:「不过为了活下去罢。」

「你这麽回答,让我怎麽对应才好」苦笑,她端起柠檬水轻啜一口,淡淡酸涩,无法和自己的人生相比。

「那就享受今晚吧」既然什麽都不能说,就不必再说。

「今晚」她语意有些神秘,却转而跟着附和:「是阿,那就享受今晚。」

今晚。

她突然想起亚尔萨斯的脸,重叠在对面的男人身上,一种相似却又冲突的画面惹得她娇笑不已。

同性总是相斥。莫名地浮现这句话,她开心的笑靥惹人爱怜。

「又想到什麽如此开心」

「想到故人。」手遮着嘴,细细的呼了口气,她才揭晓答案:「跟你很像也很不像的故人。」

没有答话,他只示意服务生可以上菜,而後静静聆听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明明是他给的痛苦重生,我却一点也不恨他。」望着窗外如星如梦的夜景,她转回来看他:「一如你。」

明知你爱的人永远都不会是我,我却一点也不会怨恨。

沉默不语,灭只静静看着她,和窗外的万家灯火,和她感觉很近,却也很远。

「这麽说,很困扰吧」首次盯着他,没有参杂一点其他情绪:「这样的关系,很让你痛苦吧」微笑着,她感觉很寒冷,明明是夏天。

「难道有好的建议吗」

「消失了,就什麽烦恼也没有了。」至於是什麽消失了呢,如果,如果

笑出声,灭看着她:「连你父亲都看不透的事情,要拿来说嘴,会不会有些勉强」这只是一个好笑的笑话,对於谁都是。

「他是他,我是我。」就像你是你,她是她。

喝了口香槟润口,灭终於选择不再逃避:「你知道,我从来就只缺孤注一掷的勇气。」

「以前缺,现在缺,未来也会是如此。」平静陈述事实,荼靡像梦一样的口气,却很现实:「而你以前忍住,现在忍住,未来也会继续下去,对你来说,欠缺的从来就只是这一切消失。」

「如果只是贪求消失,那方法多的是难的是如何存在下去。」

「你是说,像我吗」像电影一样的闹剧,停止,然後重复上演。

「很多事情说白了,只会带来危险。」

「我忘了,谨慎为上的前骑士长之所以能生存下去,就是这份小心。」

而我选择另一条道路罢了。

「难道亚尔萨斯没有告诉你,他如此谨慎也要活下去的原因」

他是他,我是我;终究没说出口,荼靡叹了气:「原来在你心中,我和父亲同等」

「怎麽不说是我和他同等」一口喝尽香槟,原本该是甜蜜的滋味却酸的牙软:「即使卑微,也想活着。」

「那麽合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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