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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血雨腥风。
“我们退兵”带兵的刘大人急喊一句,阻住南宫苍敖的脚步,没有人想死在鹰啸盟,“你们已损去千多人命,难道还要再杀人吗你们难道真的想造反”
君湛然受伤,南宫苍敖正有满腔怒火要发泄,鹰眸转动,蕴起一阵风暴,“退兵现在说要退兵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那么容易”
遮日刀出,仿若雷霆,人命在他的刀下仿佛什么都不是,在南宫苍敖近处的官兵便如木石傀儡,根本不堪一击,官兵纷纷倒下,但只要是人都会反抗,谁都不想死,眼看已停下的战局将要再次开启。
“都给我住手”人群之中传出一声冷斥,不是别人,正是造成如今这般情形的男人,语声冷冷,厉声警告,“你们不想让这些人活了吗,想要他们死的,就尽管动手”
听到这话就好似听到地府里阎王的声音,刘大人登时一惊,想起他先前说的话来,千多人命,不是他所杀,但毕竟折损在他手里,他带来三千,只会去一半,该如何对陛下交代
“都住手”闻言,动手的人都停下手来。
南宫苍敖却没有停,遮日刀高举正要落下,君湛然叫住了他,“苍敖”
他停下手,回过头,视线中的君湛然满手鲜红,对他摇了摇头,“别浪费时间了。”
若是拖到天亮,等煌德知道消息,找到理由大举剿灭鹰啸盟,到时候再走就来不及了。这点即便他不提,在场所有人也都知道。
“为你讨个公道在没算是浪费时间”口中这么说,但南宫苍敖还是放下了刀,到他面前。
他不是因为他的话停手,而是为他的伤,南宫苍敖俯身查看他的手,却牵动了自己身上的伤处,咬牙吸了口气,君湛然这才看清楚他的伤口,就在肋下,若要再深一分,便可见骨。
“我相信伤你的人一定死了,但你要用这幅模样和人动手吗”带血的手摸到南宫苍敖的肋下附近,发现上面已撒了一大片金疮药,但药粉止血的速度远没有它流出的速度快。
“这是怎么回事”君湛然咬牙,南宫苍敖要的就是他的紧张,见他果然如此紧张,甚至比他以为的还要紧张担心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起来,“金疮药不够用了。”
他居然回答的这个满不在乎君湛然面色微沉,却忘了他自己手上也正流着血,肖虎在怀里摸出一大瓶伤药来,另一头的刘大人已迫不及待的命手下人统统退后,追问道:“怎么才能让他们死而复生莫非他们本来就没死”
君湛然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接过肖虎手里的伤药,往南宫苍敖肋下的伤口撒去,竟一点都不理睬,鹰啸盟的人只是看着,似乎到了现在这时候,已经不用他们担心胜败了。
此际鹰啸盟算是占尽上风,两方人马泾渭分明,分立在两头,中间便是那块死地,而南宫苍敖和君湛然所在的位置正是最靠近尸体的,两人都身上带血,月色之下,他们互相关切,在这诡秘的场景里有种说不出的奇异之感。
这时候已经不用担心被人趁机暗袭,江湖人受伤是常有的事,尤其是对南宫苍敖而言,他对自己的伤势并不在意,倒是对君湛然手上的血口十分紧张,这毕竟是被匕首洞穿的,拿了金疮药来好好敷上,又说需请大夫好好瞧上一瞧。
他们旁若无人,鹰啸盟的人对此犹如不见,还是严阵以待,那位所谓的刘大人急得有些山火,却唯恐君湛然就此撒手不管,不敢再问。
先前那冷冷的一眼他还记得,更不会忘了这个男人连手指都没动一下,便令他手下一千多人至今生死不知,倒在地上,事到如今,他冷静下来,不敢再随便去招惹这个鬼手无双。
君湛然的手被好好包裹起来,他确定南宫苍敖无恙,想到方才,举起受伤的右手,“多年没有受过伤,没想到在今日破例,其实我根本无须动手,区区一个俞豹,怎么可能动的了你。”
他当时忘了,南宫苍敖身经百战,对敌经验丰富,即便身上有伤,也不会轻易被人算计。
“这叫关心则乱,是因为你见不得我有危险。”南宫苍敖眼中含笑,捧起君湛然的手来又好好看了一回,确定他不再往外冒血,才续道:“何况你是看我受伤,才会动手,是不是”
君湛然与他对视,握着自己手腕的掌心发热,布条缠绕包裹,都是南宫长发敖亲手包扎,他不必他说,便知道他的心思,这个男人除了握刀,做起其他事来,竟好像没有一件不是他擅长的。
“总之我对自己说过,不会让你出事。”轻笑回答,君湛然看着自己一身狼狈,再看南宫苍敖满身血腥,又冷冷一挑眉。
“煌德是打算下杀手了,我们也不必与他客气。”回头,幽魂似的目光,落在了那位带兵的刘大人身上。
“你们还想怎么样莫非要将三千官兵都杀尽吗”刘大人心里不安,边说边退,手中兵刃还拿着,却也知道根本派不上用场,“君湛然,南宫苍敖,杀光所有人对你们一点好处都没有,你们可千万不要一错再错”
他已确信,假如这两个人愿意,他带来的三千人马都有可能亡命于此。
“等等”就在此时,一匹快马疾驰而来,“等一等千万别动手”
还离得很远,那个声音便急喊着,似乎生怕此地上演一场血战。
第103章 退兵
南宫年。
君湛然已看到马上的人是谁,虽然没有正式见过面,但也能猜到,这时候其他人对鹰啸盟是避之唯恐不及,会在此时赶来的,除了南宫世家的人不会有别人。
南宫年亲自带人赶来阻止最坏的情况发生,看来南宫一族还未被煌德的人控制,但也有另一种可能,那便是南宫年此来,实则是煌德所授意。
“他是怎么来的,一会儿便可知道。”和他有同样的心思,南宫苍敖让他在椅上坐好,一人迎了上去,“是什么风把年叔给吹来了”
他竟还能状若无事的打着招呼,南宫年带人到了门前,看到门外有人领兵,也看到门内满是倒下的官兵,才知道已经迟了,这场血战早已发书。
勒马停下,神色数变,“我来晚了我还是来晚了”
他连声叫着来晚了,刘大人见是南宫家的人,赶忙上前,“南宫大人南宫苍敖可是你们南宫家之人,他欺君犯上,违抗皇命,还杀了我这么多手下,你看该如何解决”
找到兴师问罪的机会,刘大人怎么会放过,但他高估了南宫年对南宫苍敖的影响。
“苍敖,你”南宫年的话未说完。
“难道要我束手就擒是煌德先动手,我不过是自保而已。”南宫苍敖冷冷一笑,即便他束手就擒,煌德也不会放过他。
听见他打断南宫年的话,又直呼陛下的名讳,刘大人没想到他居然大胆狂妄到如此地步,“南宫苍敖”他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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