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旻熙悄悄的走到乐坊总管的旁边,那个六七十的老头已经泪眼朦胧,一只手摸着自己的白胡子不停的打着颤,直到旻熙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才恍然大悟,急忙磕头谢罪,旻熙取下他的竹箫,挥手让他安静的站到一边。

凝神屏气,双手捧箫,旻熙渐渐的闭上自己的眼睛,箫声响起,旻熙的脑海中回荡着从前的画面,趴在父皇母后腿上撒娇的无忧无虑,母后给他亲手缝衣服的年少时光,自己淘气的摘桃子从树上摔下被嗔骂的天真无邪,后来画面忽的一转,母后离世时的悲痛欲绝,自己忍辱负重的不堪经历,杀兄逼父的狠心果断,旻熙的越发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气息,感受胸中一团戾气从中扬起,如火的燃烧着自己的身体,愈烧愈旺,愈燃愈烈,似幽冥之火一般从地狱中燃起。

正当旻熙陷入绝境之时,忽的感觉有一阵清音响起,像一股清泉一样渐渐的沁入他的心脾,涤化着他的戾气,慢慢,旻熙心中那些刀光剑影,惨杀绝戮的场面逐渐的变成了鸟语花香,溪水潺潺的景色,他就站在其中,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旁边还站着一个人,旻熙努力的想看清,却越来越模糊,他向前走去,终于接近了那个人的后面,正当他伸出手时,却忽的镜花水月,万物消散,周围的事物已目不可见的速度向后退去,光影一般掠夺自己的身边,睁开眼自己仍站在乐坊中间,手中拿着的竹箫已印上浅浅的手指印,而自己的背上竟出了一层汗。

旻熙定了一下心神,周围的人已经消失不见,只见断夜还在高台上用蓝色的眸子望着他,奇怪的是,他的头上也出现了一层汗,密密麻麻,看起来竟然比旻熙费得心神还要多上一倍。

“我,这是怎么了”旻熙慌乱之下没有用“朕”这个称谓,但幸好的是,断夜看起来并没有在意。

“陛下,只有有些心神迷乱,走火入魔了。”断夜拿出一方手帕,轻轻的拭去了脸上的汗珠。

“哦。吹箫也能走火入魔,朕还从未听过这种事。”旻熙握着手中的竹箫,隐隐的有些迷乱。

“世间万般事,凡用心者皆可臻至化境,凡心乱者皆可入魔,陛下刚才吹箫的时候,起初心似澄明水物,之后戾气渐升,所以导致气息紊乱,偏离正途。”断夜擦完了汗,又恢复到云淡风轻的样子。

“哦,后来是你用琴声压制住了朕的箫声吧”旻熙脸色一暗,身为一个帝王岂能让别人占了上风。

“陛下箫声强悍霸气,岂是夜能压制一二分,只是与陛下箫声相和,暂缓戾气而已,陛下音乐之造诣,不再臣下。”断夜仿佛猜到了旻熙的心思,一语消除了旻熙心中的愤忿之情。

“那夜的心思如果之余朝政之上怕也是如此的玲珑透彻吧”旻熙把箫放在身后,向高台走去,身上初下的气势隐隐上来。

“夜之心,只在”断夜正准备说,旻熙就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说话:“千百年来,朝政之上,势力相争。有明君者放之不顾,使之自残相杀,或是逐一击破,积少成胜,你说,哪种方面是你最欣赏的呢”

那边传来一阵沉默,随后一阵声音缓缓响起,“琴声之本,将求固本而求心,先谋而后动,凡事攻心为上,谋略为下。”说着断夜随意挑了几下琴弦,“如使之快,必加其乱。

旻熙眼睛一亮,断夜,你没让我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

其中一首是梅尧臣的残菊。。。菊花是个不能说的词,我一写肯定就邪恶了,故引用

第11章 入怀

自从那日之后旻熙见过断夜之后,暗中与自己的亲信商议布置计划,完善部署之后只待时机成熟一举挑起双方的争斗,剩下的时间就只是等待了,旻熙闻着从邻国进贡而来的雪梨黄檀香,淡黄色的雾气从镂空珐琅三足香炉中飘来,混合着浓郁的异域味道,笼罩着旻熙疲劳的身心,朝堂表面无事,实则暗涌流动,波澜诡谲,勾心斗角,很多事情一旦开始了,就注定了不眠不休,旻熙转念一想,或许父皇这么容易让位于他,是不想再待在这无始无终的算计和阴谋中罢了。

七月,是一个人皆言炎热的月份,宫殿中的冰块尚未散发出寒气就已化成了一滩雪水,值班的内侍也似睡着般的一动不动杵在那里,尚春园里的百花更是无精打采的来迎接帝王的尊驾。这一切使旻熙决定两日后就搬去行宫中避暑,宫中妃嫔不多,一应随驾,百官则可在家避暑,无需上朝,至于父皇,旻熙还是派遣人去询问,但是太上皇随侍高远则传达父皇的婉拒的意思,旻熙无奈,留下宫中足够的人手和内应之后,唤来了欧阳衶宇。

“衶宇,此行去行宫,朕希望你能够留下来驻守皇城。”旻熙站在内殿的台阶旁,四下无人,轻手把一朵已被骄阳打蔫的花摘下来。

“可是我这一留,就没人陪在你身边了。”衶宇一听旻熙此话,连尊称都忘了说,差一点就喊旻熙的名字了。

“这时候你不叫陛下了。”旻熙笑着打趣欧阳衶宇易红的脸,他一直跟欧阳衶宇说私下可以不以君臣相亲,可是欧阳衶宇却依旧傻傻的坚持着自己的原则,丝毫不为所动,今天此刻反而是一下子脱口而出了。

“陛下,微臣”衶宇急忙的纠正自己的口误。

“好了,衶宇,朕的功夫虽跟师父还是相差致远,但是一般的高手并不能奈我何,更何况,有这么多人的守卫,之所以把你留下来,是因为朕这一去,宫中的形势,朝堂的形势,那些人私底下的动作,朕都需要一个人清清楚楚的给我看明白,即使在宫中,朕想,也不会那么平静。”

“陛下,你是说太上皇”欧阳衶宇眉梢一抬,吃惊的说。

旻熙一挥手拦着了欧阳衶宇即将想说的话,“一切情况你都要注意。”

“是。”欧阳衶宇压制住了最初的惊讶,转而化为浓浓的一种悲情,帝王之家无真情,旻熙,他,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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