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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语塞,咬唇想了想,正色道:“因为我哭了,所以皇上抱我。”
二王忍笑点头,凤天翼真想给傻儿一耳光,难道每个臣子一哭,我都要抱吗
宝儿觉得天翼生气了,于是讨好地倒一杯茶捧上去,然后异常乖巧地跪在地上给天翼捶腿,可惜没捶两下就打了个哈欠,然后迅速进入瞌睡状态。
二王讶然,凤天翼却淡淡一笑,道:“你们是朕当年唯一想主动喜欢的兄弟,并非你们笔选了朕,而是朕十岁那年被太后下毒,虽及时救回,却卧病昏睡了一个月,醒来时只有你们守在床边,朕知你们是偷偷跑来探望,因此不怪你们当时默然而退,只自恨无能护朕欲喜之人,即便如今,朕也不敢保你们万般周全,但朕依然无忌而来,你们应该知道为什么。”
“是。”二王齐声应答,瑞王详述,道:“臣弟二人愿与皇兄共难同险”
“只有险难么”凤天翼轻笑,“朕以为应当是祸福与共,你们不必太过谨言慎行,朕虽是皇帝,但也希求诚挚的兄弟情,除你们二人,朕不曾跟人说过喜爱,因此私下里,希望你们把朕当成一个可以依赖的兄长,就象这家伙一样。”
凤天翼轻抚在自己膝上打瞌睡的小人儿,温柔笑道:“这个傻儿从未把朕当皇上,在他心里,朕是他的天,是他的一切,是即使皇上也比不上的一种存在,他把朕当亲人,你们要向他学习,因为皇家无亲情,所以遇到不懂的地方,你们要多多跟他请教,虽然你们相互亲爱,但你们不能真的小气,也要跟朕亲爱才行,明白了吗”
二王含泪笑诺,也果然比先时随意许多,听皇上问起封地情况,二王一一作了详报,皇上尽予嘉许,兄弟间正闲谈适意,忽听宝儿梦呓喃喃,“天翼不要不要嘛”
二王目瞪口呆,凤天翼则一下就黑了脸,却瞬间就恢复常态,甚至异常沉肃道:“朕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宝常侍暗恋朕,你们呢,有人暗恋吗”
二王愣睁,随即都红了脸,凤天翼爽然大笑,惊得宝儿一下就坐直了,看清是天翼在笑后,便跟着傻笑两声,然后继续瞌睡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8 章
皇上亲厚瑞祺二王的消息如平地旋风,刮到昭明宫时已蓄成龙卷风,太后惴惴于当年欲毒二王之事,虽然此类事在她来说很平常,但都是隐秘行事,唯独赐鸩酒给瑞祺二王是堂皇而行,即便为先皇知晓也不惧质问,只说二王密谋阴事欲害靖王,她只是护犊情深。
其时先皇虽未震怒,但已十分不悦,却不在太后面前稍露,只以疏远靖王来表达内心的愤怒,甚至迅速立凤天翼为太子,以此警示太后及靖王,不论笔选结果如何,他心中的太子人选都不会为之左右。
事隔七年,太后仍记得当初质疑立太子之事时,先皇淡淡笑道,翼儿不是最佳储君,却是唯一人选。
既然不是最佳,为何还是储之太后直到今日仍想不明白,世人皆道当今皇上温良仁厚,她却知道阴毒狠辣莫过于凤天翼,杀人不见血,噬心不显动静,这才是当今皇上的真面目。
“云儿。”太后轻唤似喃喃,靖王凤天云倾身上前,见母后似有哀色,忙温言宽慰,道:“母后又想念父皇了吗再过几日便是上元节,宫中特许放天灯,儿子替母后放一只,告慰父皇在天之灵,可好”
太后轻抚爱子头顶,凄然笑道:“你自幼温善,孝心至虔,却被那人以假面超越,可叹先皇英明一世,终败于虚伪狡诈之徒,如今那人虽坐主龙庭,但我儿切不可灰心松懈,那人无时不想着谋害我儿,极尽阴险狠毒之能事,先以虚诈诓得东宫之位,持太子之威谋杀裕王以警其他,戴仁爱之外壳蒙骗先皇,实属欺世盗名,巧意谋取皇位后,更是歹毒恶劣,欺玩众朝臣于堂上,阴谋致祸于忠烈之臣,乃至魏氏也为其所害”
太后说到此处便哽咽难言,靖王轻拍其背,道:“母后切莫伤怀,那人虽歹毒,但不敢轻易伤害儿子,父皇也不是完全被其蒙蔽,否则不会令他拟并肩王恩宠于儿子,曹相便是父皇留给儿子的监护,令那人不敢妄动,否则皇位难保”
“此话怎讲”太后惊喜,却隐隐有了猜想。
靖王笑而点头,“母后应该猜到了才是,当日曹相辞官时,曾命人秘告儿子,说他手中有先皇密而未宣的遗诏一份,曹相虽未言明遗诏内容,但必定是父皇为防那人加害儿子,而特意为儿子留的最后一道护身符,只要那人敢违背父皇遗命,轻易或是蓄意谋害儿子,曹相自会出示那份遗诏,到时那人的皇位便保不住了,纵然持权抗命,也不过让儿子更加师出有名罢了”
太后闻言大喜,将爱子揽在怀中摩挲,嘴里喃喃感赞先皇,此前对先皇的诸多抱怨已然散尽,母子二人又密谋一番,至尊前景指日可待。
昭明宫那边自是母慈子孝,凤栖宫则是凄惶一片,漠北幽城传来噩耗,嫂嫂病故,小侄随后夭折,遇此接连内创,哥哥已是卧病月余,恐不久于人世
皇后焚心断肠,奈何时值大年节下,到处都是吉庆祥瑞,不宜显露悲戚,何况好不容易才令皇上回心转意,如今圣宠正浓,若是贸然替远在漠北的哥哥求情,只怕真的要触怒龙颜,再无转寰余地
“娘娘。”荷香小声呼唤,怕惊了沉于忧思的皇后,又因为是皇后心腹之人,所以知道皇后焦灼何事。
“娘娘何不召见宝常侍只需让那奴才知道大爷的事便是,若得他相助,大爷的事应该会有转机。”
“本宫何尝没这样想过只是那奴才恐怕已经失宠,除夕宫宴上,蜀王献了一个歌姬给皇上,虽至今未得宠幸,但这几日都受召去献歌舞,只怕今晚就会得宠,栖麟阁那边,皇上的新鲜劲儿早就过了吧”
皇后说着就冷笑,荷香顿了顿,低声道:“娘娘说得是,不过奴婢听说皇上偶尔还是会去栖麟阁”
“只去栖麟阁吗”
“那倒不是,奴婢只是担心大爷那边耽搁不起,其她嫔妃又似乎不足为用,所以才想着拿栖麟阁试试,咱们只当唠家常似的,并不直言让他去求皇上”
“直言又如何他怎会替本宫的哥哥求情世人只好锦上添花,鲜有雪中送炭,虽然宫里传言他愚善可欺,但是真正的傻子也不会顾虑他人的悲喜,何况他未必真的傻,否则怎能媚惑皇上”
“娘娘说得是,但是除了他,又能拿谁去试皇上的态度梅香前日刚得宠,昨日才封的梅嫔,今早就急急的来跟娘娘表忠心,若是拿她去试皇上,又怕一个不小心就废了这颗棋。”
皇后冷笑,“废了又如何只是本宫拿她另有用场而已,倒是你想得也不错,拿栖麟阁一试,成败与否都是好事”
“是。”荷香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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