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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漠倒是不甚在意般,只叫她好好休息,要张弛有度,并且吃好注意身体千万不能生病之类的。
时间一下子就滑溜溜地到了春节,有三天假期。桑桑儿早就跟家里报告过今年不回去,虽然没有跟萧漠明说,但是,萧漠有提过萧漫跟伯父伯母都在国外,目前他是一个人。桑桑儿打算好,过年他们两个人一起过。
一年的收尾工作繁琐得厉害,桑桑儿忙得头昏脑涨,也就没有在意自己到底跟萧漠说了这件事没有。而萧漠一直没有主动打电话过来,她也没有注意到,只想着,快些忙完,便能见面了。
旧历的二十八,天放晴了。
“小桑,有外找哦”接待室的王阿姨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笑容满面地叫桑桑儿。
其时,正是快要午饭时间,办公室的头儿提议要去饭店好好吃一顿,也算是给桑桑儿送送行,因为桑桑儿下午四点的火车回b市。桑桑儿没什么意见,笑呵呵地应答前辈们的调笑提问,听到声音,清脆地应了一声:“哦,来了。”
接待室与办公室有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上下楼,三层。桑桑儿跟着王阿姨往下走,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是王阿姨上来叫她而不是往常般电话通知,她还是没多嘴问。倒是王阿姨很小声,笑容很神秘地说道:“小桑啊,你男朋友可真不是一般人啊。”
桑桑儿愣了两秒,脸上现出几分喜悦。不是萧漠那个家伙来了吧这种惊喜,很像是他的作风。完全没有意识到王阿姨说出“你男朋友可真不是一般人”这样的话,有什么不对劲,脚下轻快不少地到接待室,推开门,脸色的喜悦之色顿时僵硬。
那人正对着门口坐着,他的对面是电视台的台长桑桑儿只远远地见过一回,两个人相谈甚欢的样子,大约是听到开门声,两个人都回过头来。不过,三个星期不见不,应该是更长时间,在学习里,退社之后,桑桑儿也较少再见到他,周子期气质可谓是天翻地覆的变化,鼻梁上架了银边的眼镜,原本带笑清澈的眸子变得漆黑而深不见底。他虽然是在笑着,但却感觉不到他是否是真实地笑。
“呀小桑来了,那你们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你们这一对小情侣。”台长站起身,拍了拍周子期的肩膀,爽朗地笑道。
“谢谢伯伯。”周子期回头,又是没心没肺地笑,“伯伯慢走。”
“你小子迫不及待地要赶伯伯走啊”台长佯怒地敲了敲周子期的脑门。
“不敢。”周子期顿时露出有些委屈的样子。
“哈哈你小子就这德行”
桑桑儿站在门口,一时不知是进还是退。台长走过去,她下意识地半鞠躬开门。然后门被关上了,桑桑儿起身,目无表情地看着台长走后只似笑非笑地看过来的周子期。
两个人默默地对看良久,最后周子期突然“扑哧”地笑出声来,手插在口袋里,站起来朝桑桑儿走过来,“喂,我可是刚下车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过呢,陪我去吃点什么吧。”
桑桑儿猛地瞪大了眼,见了鬼似的看着他。
“走吧。”周子期可没管她什么表情,竟然很自然地去牵她的手,另外一只手则去开门。
桑桑儿大惊地用力甩开周子期的手,却是一句话都问不出来,仿佛失声了般。
周子期看了看被甩开的手,轻轻笑了一笑,“算了,不愿意就说嘛,用得着这样粗鲁吗走吧,你不饿,我可是饿坏了。”这次他只是单手将桑桑儿推出了门外,“嗯,这里我可不熟,你介绍好吃的小店给我啊”
桑桑儿的眼睛越瞪越大,猛地拿手捂住了嘴巴。
周子期倒是没什么感觉地一直推着她往前走,出了电视台的大楼,然后问:“嗯,现在往左走还是往右走”
“抱抱歉。”
周子期僵了一僵,随即满脸笑容地回头问:“什么抱歉现在是说吃饭的问题莫非,你不想请客没事啦,我付钱你陪吃就好了。”
良久之后,桑桑儿说:“好。”
先乘坐台长的私家车到省城的机场,再由机场飞回b市。一路上,周子期与台长都谈笑风生,当然周子期也没有忘掉坐在一旁的她。但是,她却在尽力地忽视掉身边的这个人,这个猛然面目模糊起来,仿佛阿漠的人。
坐在位置上,看着飞机飞离这个城市,底下城市灰蒙然后逐渐于无,在白云之上,湛蓝天空里,桑桑儿再也忍不住困意涌上来,靠在靠椅上睡着了。
周子期本来在招呼空姐拿饮料,此时也停顿下来,要了毛毯盖住她,垂下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很复杂的光芒。
这个人,简直是透明得可以。心情不好就懒得说话,高兴的时候,就会语无伦次,什么都写在脸上,好猜得不得了。真不明白,以前的自己为什么会没有勇气跟她挑明了说呢他伸出手似要摸上桑桑儿的脸颊,最后又放下了。
因为,舍不得看你露出为难的表情,不愿意逼迫你过急,而失去了你给予的点滴温柔吧。
周子期撇开头,手收回来握成拳,终是怏怏地按住了眉间闭上了眼。
“你不是喜欢桑桑儿吗我对萧漠很感兴趣,你帮我就等于帮你自己,这样不好吗我们各得所爱。”
那道声音柔和,语调缓慢,娇丽的面孔因为奇异的笑容而扭曲着,让人惨不忍睹。
不过,他自己也差不了多少吧。那一日,在说出那样的话的时候,在看到桑桑儿脸上的忍耐之时,诋毁的话语、泼冷水甚至是诅咒,他的脸也是那样恐怖吧。
可是、可是,就算是如此,我也还想赌一把。
彻底死心,或者,赢得你。
走出机场,站在浓浓夜色里,桑桑儿僵立在原地,直直地看着周子期。他执意要送她去萧漠的公寓,然而,那种事情,又怎么能由他来做就算她此刻独自一人有可能遭遇危险。周子期虽然笑着,但是不容辩驳。而她又岂是那样可以简单地说同意的人
“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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