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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息之间,叶恒的脸色赤红起来,而他的头顶乌黑发丝中,却冒出了水雾。
“咄”
一道低沉的暴喝声,自叶恒的脑海里面响起。
叶恒身形一震,原本迷离的双眼逐渐恢复清明,清明中蕴含有一抹震惊之色。
“转生经玄妙非凡,没有踏入五行域便企图窥探其究竟,便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
叶恒深有感觉的点点头,差一点他的身上就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他的心脏、肾脏如果继续膨胀下来,应该会有爆炸掉的势头。
“另外我不得不提醒你一点,虽然道经修成异常强大,但这是建立在吞噬了足够多的能量的基础上。道经只是让你五脏境域扩充放大,但如果没有足够多的力量填充,再大的境域,也没有丝毫作用。先天母气力量充沛,几十道先天母气可以助你踏入五行域,但是你想要成功将水火两境修炼成功,需要的力量尤为庞大。”
叶恒点点头,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纵然是道经,也只是工具,能否将其利用好,还是要看修士自身。
“最后,有件事情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转生、往生这两本经书和星宿禁地有关,这也是为何大家都想寻找到的原因,所以你不要暴露了出来,否则的话,你可能会被整个南荒的人追杀。当然,如果不是修为极高的人,一般情况下是看不出来的,所以你也没有必要畏手畏脚。”
看到叶恒很爽快点头的样子,敖奕知道自己最后一句话应该是白说了。这个家伙,好像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跃下树梢,叶恒开始了自己枯燥寂寞的苦修,他想要在这座原始森林内突破到五行域,想要在这里修炼转生经,成功之后再走出这里,以道经的强大,纵然刚刚踏入五行域,也应当可以稍微立足。
叶恒的计划有条不絮,他的心境在敖奕的一番话语中逐渐平静下来,没有再急躁,相反显的很有耐心。
只是,有时候也有天不随人愿的时候,纵然天随人愿,他人也会不随己愿
或者说,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
江城,江府
江府的占地面积极广,身为江城最古老的家族,江家占据江城最繁华的东城,江府也坐落在这里。
江府如江城的一尊庞然大物,江府中豪宅名园无数,气势恢宏的同时,又有一种古朴的大气感。
这是百年老家族的底蕴,寻常势力是无法比拟的,纵然是衡山这个新秀,虽然在整体战力方法不逊色于江家,但是比起宅邸和产业,和江家比,多少还有着一段差距。
江府占地极广带来的好处是江家稍有地位者,便可以分到一座独立的院落,只不过奢华大小程度不同。
江枫渔被人称之为江家的“第三公子”,年纪轻轻便已是第二巅峰的境界,要不了多久便可以踏入五行域,身边的护卫皆为五行域强者,其身份地位之高,自是不用细说。
江枫渔的宅院,比之绝大部分都要大都要奢华,且不说四季如春的花园,便是楼阁便有数座,俨然是一个小型势力的府邸。
而且如果没有他的允许,基本上在江府是没有人敢来打搅他的。
事实也是如此,一连数月过去,在楼阁内潜修的江枫渔,都没有人前来打搅他的安宁。
然而安静的环境,并不能让江枫渔真的心神宁静。外人只知道他在潜修,却是不知道江枫渔这段时间的潜修效果很不好,相当的不好。
每次一旦入定修炼,他总是无法彻底陷入物我两忘的境界中,他的脑海里总是会回想起当日在原始森林内那道人影,以及那道人影那双专注而平静的眼神,那道人影用弯刀肢解赤焰金蚁王那行云流水堪称艺术的画面。
有时候,他的脑海里甚至会响起他离开的时候,那人的话语。
“走吧我等着你来复仇,如果你不来,我会去江城,记得多留点后手,因为下次,或者我有方法破掉你身上这层保命光幕了。”
江枫渔杀过人,甚至杀了不少人,他也遇到过险境,虽然有惊无险,但那也是险境,他的心性虽然说不上坚如磐石,但也不差。
江枫渔看到过如疯如魔的屠夫杀人的画面,也看见过生死搏杀时的惨烈画面,那天他的四名护卫,便是在和赤焰金蚁王搏命,看到那一切的江枫渔,心神颇为平静。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人眼神专注而平静的肢解赤焰金蚁王的画面,却深深印刻在江枫渔的脑海里。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是他在心底清楚。
难忘,是因为恐惧
眼露凶狠之色杀人搏命的场面其实并不是很吓人,有时候正是那种平静到近乎习惯性的眼神,往往最能摄人心魄
前提是,能够读懂这一切的人。
很显然,见过不少场面的江枫渔在此列,他可以读懂对方的眼神,平静到极点,专注到极点,手里的动作行云流水到极点,像是一个很老道的庖丁,看见一头牛,在他的眼里,那不是牛,那是无数的血肉和骨骼相连的一块璞玉,需要他手里的刀去雕刻,雕刻的过程称之为艺术,雕刻结束后会出现一件艺术品。
江枫渔叹息一声,终止了修炼,他自己有些记不清,到底是多少次中途停止修炼了。
“枫渔,你怎么了好好的叹气做什么”
男子醇厚的声音以及轻微的脚步声传出,一名相貌和江枫渔依稀有些相似的青年走了进来。
分辨不出青年的年龄有多大,但从其和江枫渔说话的语气中可以依稀看出,应该是江枫渔的兄长。
江枫渔微微一怔,能够不经过他同意便走进他的院落的人在江家并不多,眼前的男子却是一个:“江家第二公子,江枫火”
“二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江枫渔起身欣喜说道。
“刚回来不久。”江枫火关切的说道:“你刚才为何叹气”
“我”从没遭受过如此折磨的江枫渔本想倾诉一番,可是想到江枫火的脾性,又是摇摇头说道:“没有啊”
“没有枫渔,你知道二哥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我听说你前些时日去森林,死掉了四名侍卫,你却没有多言此事。难道你叹气和这件事有关系”江枫火追问起来。
江枫渔知道自己露了马脚,再隐瞒下去已经没有了意义,默默点点头,将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
望着江枫火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江枫渔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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