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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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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放下茶盘,看着空无一人的旁侧,书房只开了一盏台灯,漏出房间的灯光显得十分昏暗。赤井秀一与草薙恭都不在这里,他还能嗅到淡淡的违和气味。

应该是出了些问题。他望着那面光滑的空书桌,暗道自己大概是想多了,三日月先生,还需要小甜饼吗?

付丧神捧起茶杯,他眯起双眼,凛冽的花香与甜腻到让人反胃的气息已经消逝。

也罢,我就等待着他归来吧。

他语音刚落,恰巧掩盖住某些门扉被吱呀打开的细音。通往天台的门扉大约是锈住了某个部位,此刻被人刻意搭上链条,发出扭曲的摩擦声,赤井秀一听到没有其他多余的声音传出,才略微松了口气。

夜风拂起他额角有些卷曲的黑发,他的指尖触碰到皮夹中某样冰冷生硬的物体。

他忽然想点燃烟,也忽然想拿出能够取人性命的精致武器。在他产生这些念头的刹那,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赤井秀一回过头,自嘲似的笑了。

赤井先生?

草薙合上门扉,风灌进不紧密的缝隙,他抬起头,看着赤井:您在做什么?

第80章 交换

她眯起双眼。

好久不见。

女子用骨节分明的右手支撑着侧颊,平稳推来一支玻璃高脚杯, 澄澈透明的液体在其中微弱摇晃。香水的气息又浓郁了些, 最终还是被酒气所掩盖,没有闪烁的灯光, 甚至没有多余的音乐, 曾经引起上流社会震颤的绝世明星静静趴在吧台上,私人酒吧里只有她孤独的影子。

琴酒瞥了一眼晶莹的盐边,没有说话。

很久没有和你如此交谈过了。贝尔摩德收回酒杯,粗暴地一饮而尽, 她注视着干瘪失去水分的柠檬片, 嘛, 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会真的赴约琴酒,你比之前变得太多了。

她很少直接地表达自己的观点, 也很少会露出这种颓废且疲倦的模样。

但琴酒无心怜香惜玉。

哼,我还以为你会说出什么。他半垂眼眸, 贝尔摩德,你最先应该看清楚自己。

贝尔摩德只能苦笑:没错。哎呀,我该收回刚才的言论, 你和以前一样不在乎美色呢。我当初还误会你对宫野那类型的孩子有好感,所以拼命撮合呢, 只可惜她实在怕你,最终我也没想到你会毫不留情。她是个好孩子, 宫野明美也是。

那么你还不算太了解我。

琴酒冷淡道。

吧台里是一片虚无的黑暗, 本就有些诡秘, 贝尔摩德望着纯黑之中。木制酒柜里码放整齐着各色玻璃杯,映衬着深色的酒瓶壁,呈现出绯红的光泽。她忽然拈起纤细的杯柄,随着物品落地的清脆之音,碎片兀然散开。

雪莉没有死,抓住了工藤新一这根稻草,你早就知道。琴酒说,你没有必要博取同情,而且我对那个女人已经没有兴趣了。

这说法可真暧昧。

你应该知道我没有耐心,贝尔摩德,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她抬起头,应该是喝多了的缘故,双眼中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魔女不记得距离自己上一次醉酒过了多少岁月,但今天她总觉得今天适合放纵。她按揉着酸痛的太阳穴,揶揄道,也许你的耐心只是对于我而言为零,你家的小哥知道你其实没耐心吗?

他知道。

琴酒的嘴角难得溢出半分温柔的痕迹。

贝尔摩德:那你开心就好吧。

她久违地感到头痛了,也许这就是看人秀恩爱的莫名不爽之处吧。红唇间溢出一声叹息,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原本忧郁的容颜上多了些类似于姨母笑的迷之微笑,她轻轻咳嗽两声,才在琴酒冰冷的眼神下收敛了弧度。

好吧,败给你了。她豪爽地撩起长发,双目在片刻间恢复了清明,我想向你求助哇哦,我以为这里禁烟。

魔女又恢复了她锐利如尖刀的模样,银发男人点燃一支烟,混合着浓郁的酒味飘散开来,他看着醉酒的贝尔摩德,你可以试试让我禁烟。

不要,你家小哥肯定做得到,但不是我。

贝尔摩德多半真不清醒了,说话的语气愈加轻佻。一枚被撕开的信封由桌边滑到她手侧,收件人处用花体字写着他的姓名:黑泽阵。

这是那个疯子让我交给你的。贝尔摩德舒了口气,里面没有信纸,内容物应该被琴酒拿走了,她疑惑地看过去:怎么,里面装了什么?

你没必要知道。

得到了确认,他再次沉默不语。贝尔摩德再喜欢逗弄他人都能意识到明显的雷区,她忽而转移了话题:那位先生一意孤行,他仍然在追求永生,啊,说出来倒没什么问题,他已经是半被软禁的状态了。

她的唇角流泻出些许嘲弄,谁会知道,他用自己的执念成就了自己的牢笼呢?我询问了他,但他始终不觉得自己有错误,所以我无法劝服他。

他追逐幻影也有我的责任。贝尔摩德将苦涩压抑在舌尖,又重复了一次,我想向你求助,琴酒。

琴酒的眸中看不出明显的感情,他忽然问道:你想得到什么?

她的唇间似乎有无数字符正要吐露,然而它们一个都没有迈过那道关口,我曾经问过你,在那位先生和你的光明之间,你会选择谁。现在我的请求是,只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够做出保证。

烟雾湮没在黑暗当中,贝尔摩德继续道:

无论发生什么,都选择你家那位小哥。

这个答案似乎有些超乎预料,但又在情理之中,琴酒还是分给了她七分目光。贝尔摩德似乎在说完话后感觉轻松了不少,她伸了个懒腰,趴在吧台上。

琴酒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不用你提醒。

你的忠诚早就是他的了?

心脏也是。琴酒低声道,贝尔摩德听出他的心情不算太糟,我不会放弃他,永远。

要是那么简单就能放弃该多好。魔女玩弄着自己卷曲的头发,抱怨道,我早该逃之夭夭了,但是现在却还在这里,听他讲述永生的欲望,哈,不老的人类我早就厌倦了。那枚药是不完成品,我并非永恒不老,而是被稀释了2衰老程度。

琴酒难得对这个话题产生了微小的兴趣,他任由烟雾飘散,话语朦朦胧胧:感觉怎么样?

糟透了。贝尔摩德懒洋洋地说,她的喉咙里挤出支离破碎的喟叹,你会忍受那么久的孤独吗?在已经有了某些珍视之物后,想要闭上眼装作看不到也是件难事,你只能不断错过那些东西,与他们擦肩而过。

她的声音轻轻落入尘埃中,不知所叙述的是谁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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